话一说出口,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温北砚盯住她看,似乎想看穿她问这句话的意图,许久才微微摇头。
曲懿哦了声,又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道德观念不强,但在涉及男女方面的事情上,又特别有原则,不会招惹有妇之夫。
对面眼神直白又大胆,温北砚喉间干涩,思绪尚未脱离掌控,迟缓地回答:没有。
如他所料,一出声,嗓子是哑的。
曲懿心脏突突跳了几下,这是她做坏事前身体传递出的讯号。
片刻她踮起脚,重重压上他的唇,他这人看上去硬邦邦的,嘴唇却很软,和她一样,被风吹到起皮。
曲懿知道,这是鬼迷心窍,更是一场临时起意的报复。
哪怕这对苏祈来说,无足轻重。
这种结论一产生,束缚住心脏的绳索突然收紧,箍得她透不过气。
喘息的频率不断加快,显然只是这种程度的报复,还不够。
忽然刮过来一阵风,刀割般的凛冽,曲懿找回些理智,但这些理智不足以让她放弃这突如其来的对苏祈的报复心理,只够让她回忆起自己真实的喜好,那你是处男吗?
苏祈交过不少女朋友,但都没到那一步在今晚之前。
她骨子里接受不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烂黄瓜。
一阵沉默。
温北砚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她没将话摊开说,也没必要摊开说,他能懂的。
曲懿指了指宾馆,先一步走去,半路停下,你没骗我吧?
one night,干柴烈火的代名词,落在她这,反倒成了顾虑重重。
温北砚用持续的沉默回答了她的质疑。
不同于外面的寒冷,宾馆里闷热潮湿,门一合上,曲懿心头的燥热加深几分,像被冲上岸的鱼,拼命扇动鱼鳍,脱水后的窒息感有增无减。
打退堂鼓的念头在对上男生沉沉的双眸后戛然而止。
温北砚已经脱了外套,里面薄薄的一件圆领毛衣,平直的锁骨陷进去。
他一声不吭地站在床边,却让她脑补出各种嘲讽,逃不开看吧,我就知道你没那胆子这层意思。
她莫名生出几分想要负隅顽抗的心思,洗完澡,披上睡袍,里面是空的。
似撩拨,也像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