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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君叫如玉一膝盖顶到最险的位置,此时疼的汗如雨下,整个人躬腰如个虾球一样靠到了炕沿上,他张嘴结舌,喘着粗气一字一顿道:我何曾养过什么窑姐儿?

如玉见张君满额头的汗珠子往下滚着,心里也有些害怕,怕自己是踢坏了他,又想要过来看他可伤的严重,又怕他是使诈要诓自己过去,站在门上结结巴巴道:金满堂都给我瞧过你画的首饰样子,一千二百两银子的首饰,一样样儿的我都看过,你不曾养那窑姐儿,难道是要娶她回去做个正房夫人?

说起那份首饰,却还得要从柳生到陈家村的那日说起。那天柳生送来两千两银子,是国公夫人区氏千里路上带给二儿子的。按理来说,区氏与二儿子两相看两厌,就连当初被贬时的行路费,都是太子托人给的,区氏不可能给儿子太多银子才对。

但是为了叫张君赶紧回京与庶生子张诚争那个驸马之位,区氏为了能叫张君在秦州府上下活动关系,便舍命给了他两千两银子。而张君接到银子之后,明知自己无法叫母亲回转心意的情况下,那天夜里决定先娶如玉,当然,也就顺势亲薄了如玉一回。他既有了娶的诚心,也得表示些诚意才对。正是为了表示诚意,他在落雨无法出门的几天画了许多京中如今正流行的首饰形样出来,想要带到秦州城中,让秦州城银楼的工匠们照图样打造,然后再与那七百两银子一起送给如玉。

而他自己,一路策马从西向北绕了几千里,一路也不过拿着一百两银子而已。

在红陈寺事发之前,张君最后一次去找待月的时候,为了迷惑在外偷听的金满堂,也是为了迷惑待月,便拿出那叠画着首饰形样的宣纸,并一千二百两银子一并交给待月,托她去秦州城打首饰。谁知他盗玺之后仓惶离开,那首饰就一直在待月处放着,而金满堂为了离间如玉的心,才会谎称首饰是张君打给琼楼里的姑娘们的。

张君那地方此时阵阵撕扯着疼,也还坚持着解释道:那明明是我打给你的,什么叫给窑姐儿的?

如玉犹还不信,怒冲冲躲在门上望着张君,看了半天见他依旧还是斗大的汗珠往下滚着,不得已又自盆架上取下帕子凑过去要替他擦。一边问道:果真踢疼你了?

张君仰头一声长叹,顺势躺倒在了炕上道:只怕我这个人是废了,你可知道,你方才踢的是男子们的软肋,就算最阴毒的人,也不肯攻男子这一处,就因男子坏了这一处,一生不能行人事,不但断子绝孙,这个人也要废了?

如玉跪在炕头不停替张君擦着,以为自己真的踢废了张君,弹着舌头连连问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我即刻请个郎中来?

张君又往上蹭了蹭,她这小炕上铺的绵软舒适,比床更宽,没有那恼人的炕腥气,睡起来倒是极舒服。他苦着脸道:废就废了吧,反正你也已经找好了奸夫,下半辈子是不指望我了。

如玉自来也是村妇们的言传身教,知道这一招防男人最管用。但张君千里路上行来,若真叫她给踢废了,却也是她一生的罪过。为了这个,她也不再追问那首饰的事情,一边替张君擦着汗一边耐心解释道:我何曾想过要找奸夫?是沈大哥在坟地里听岔了话儿,以为我想嫁他,实则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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