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提游艇那次,也没提相亲那次,骆悦人说因为工作关系在电视台遇到梁空了,见过几次面。
裴思禹说:“他变化应该不大吧?”
骆悦人哪能说上来,她自己都好奇梁空梁空变了没有。
裴思禹笑了笑,很了然:“他这个人是不会变的,宁缺毋滥,看着游戏人间,实则死心眼。”
高中的裴思禹,不会这样评价梁空,听这话,骆悦人更能感觉到一种时过境迁。
所有人都不在原位了。
她喝了一口饮料,握着杯子,想起一件事来跟裴思禹确定。
“你知道梁空高中住哪儿吗?”
“城北,檀樟公馆。”
原来他住在檀樟公馆啊,那么远,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一个人傻乎乎以为他一直住在对街的望江别墅,隔三差五就能跟她一起吃早餐。
也不是傻乎乎吧。
那时候,她好像对他,太不上心了。
很多事情,她都习以为常地不做多想。
明明有很多次都能发现奇怪之处,可那时候,他在她的生活里太无关紧要了,无关紧要到连奇怪之处都泛人问津。
荒谬到什么地步,曾经有一天,她在晚上约梁空出来吃夜宵,他也出来了。
“梁空,你作业写完了吗?”
那时候,她每次晚上打电话给他,不知道说什么,就会问他作业写完了没有,一回两回,弄得像查岗。
他听多了,估计也很无语:“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回家就写做作业的。”
想想得确实是,他有时候回家连书包都不带。
“我妈妈今晚不在家,我现在还不想睡,可以去你家跟妹妹玩一会儿吗?”
他自然没法答应,开口就是天衣无缝的理由:“狗不在家,送去宠物店了。”
骆悦人许久没回复。
以为她是玩不到狗很失望,梁空正说着别的时间。
骆悦人抢白道:“那不找狗玩,找你可以吗?”
那边静了两秒。
“到底找狗,还是找我?”
骆悦人说:“找你。”
“你现在方便出来吗?”她犹豫着说,“我请你吃烧烤,或者你不想吃烧烤……”
没等她话说完,梁空就答应下来,问她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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