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拓行调了个猪油清汤,上面撒了点葱花,加半勺辣椒油。不用问她喜欢吃什么,都给她准备好了。
何川舟垂眸看了眼餐桌,又转过去看他:你今天没什么事吗?
没事。周拓行面不改色地道,给陈蔚然发个报告就行了。我去安排一下。
何川舟拿起右手边的勺子,喝了口汤又想起来:周拓行不是出门吃早餐的吗?
他的早饭呢?
周拓行先快步去了书房,转了一圈,又走回卧室,找到自己的手机,给陈蔚然发了条短信请假。
刚显示送达没多久,对面电话就拨了过来。
铃声响起的第一秒,周拓行动作快于理智,坚定且熟练地按下挂断,并将手机模式调成静音。
陈蔚然的咆哮全部化成文字。
你请假?你请个鬼假?你这个月才上几天班?
你今天学校有事吗?你说啊!你是我大爷吧?我告诉你你不要又背着我去干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接电话啊!这么大早上的你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啧。
周拓行直面炮火,温吞地回了两个字:有事。
随即就不负责任地将手机丢到角落,从柜子里翻出一床被子,拿到客厅。
他站着思考了会儿,确认没什么遗漏的,下意识地瞥向厨房,可惜玄关处的一个多宝架挡住了他的视线,什么也没看见。
周拓行脚步徘徊了会儿,最后进了书房,等何川舟洗完碗,躺下休息,也没出来。
连续熬了几个大夜,何川舟这一觉睡得很沉,再醒来时手脚都有些无力,睁开眼看着周遭暗沉的光色,好半晌才回忆起自己的处境,以为是一直睡到了天黑。
她躺着没动,用手挡在眼睛上缓了缓神,等那阵意识迷离的困倦感消退下去,才单手支着坐起来。
转了个头,发现周拓行就站在对面看着她。
两人在黑暗中面面相觑。何川舟尝试搜索了遍,竟然想不出此时该说点什么,感觉自己还没彻底清醒。
周拓行多余地解释了句:我刚来。
何川舟迟缓地嗯一声,说:我知道。因为他杯子里的水还有热气。
她摸过手机,见上面显示的时间才是下午一点,并不觉得意外。
她一般睡不了很长时间,四五个小时会醒一次,之后起床锻炼,过半天可能会再休息一会儿。
周拓行见她没有再睡的意思,放下杯子,过去拉开窗帘。客厅内顿时泄进一片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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