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士笑笑,捋着雪白的胡子道:老道可不是在胡说八道,这位姑娘分明只剩两年的寿命,只不过
他摇了摇头,罢了,说了你们也不信。
容舒忙道:只不过什么?道长不妨直言。
先前老道士说她是短寿之相时,容舒还只当他是误打误撞胡诌对了。
可他后来说出两年之期,那便不是胡诌,而是当真有些门道。
容舒一直不懂自己为何会复生,也不确定两年后她还能不能活。好不容易遇着个懂些门道的人,自是想要问个清楚。
那老道士却不肯再说,只意味深长地看了容舒一眼,道:不可说,不可说。日后若有缘再见,老道再说!
说着便要离开。
道长方才说我的面相分明是短寿之相。那是否出了什么变故,使得如今我的面相不再是短寿之相?容舒道:若不然,道长怎会那般诧异?
老道士听罢她这话,摇着蒲扇的手一顿,回眸看了她一眼。
倒是个聪慧的姑娘。
一时便来了兴致,道:相逢便是有缘,老道应你一问。
容舒想问的可不止一个,只她知晓,似这种世外高人,最讲究的便是一个缘字,今儿能应她一问,便算不错了。
是以她也不贪心,忖了忖便道:若我两年后不死,可会有旁的人替我去死?
老道长挑了挑眉,道:因果循环,一报一应,自来如此。只姑娘所问之事,旁的人会,但姑娘不会。
为何我不会?
老道士却不答,老道今儿只应你一问,日后有缘再遇,自会回姑娘你这一问。
这话才落下不过片刻功夫,那老道士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桥的另一端。
这样一番对话 ,当真是匪夷所思至极。
落烟其实不大听得懂老道士与容舒的对话,但怕容舒多想,还是道了句:姑娘不必当真!这年头偷坑拐骗的道士不知凡几,当初那位便是轻信妖道,这才惹了天怒。
落烟嘴里的那位指的是启元太子。
这位太子爷监国那几年做了不少实事,却不知为何,忽地就迷上了丹道,造丹室建丹炉,听说还抓了不少童男童女,这才引起了民怨。
启元太子在民间的名声委实是太臭了,以致于旁人说起他,都用那位来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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