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向朕举荐了你这款□□,不日便会让神机营的人照着你的图纸制造出第一批□□,送到北境战场去。
萧熠心中惊诧万分,又有些喜出望外。
仿佛是长久以来的努力叫人看见了,也得到了肯定,而这份肯定竟然来自他最钦佩的父亲。
嘉佑帝目露赞赏,望着他温和道:日后你便与太子一同好好守住萧家这份祖业,为江山为社稷为百姓谋福。
儿臣遵命!
短短一截子路,萧熠心中再不复方才的萧条与晦涩。
汪德海望着萧熠离去时的神态,忍不住腹诽:大皇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哄。
皇爷说几句话就叫他心甘情愿地辅佐太子了。
只要大皇子无意皇位,贵妃娘娘与刑首辅便是再不甘心,也只能偃旗息鼓,总归继续折腾下去也不过是一场徒劳,何苦来哉?
不是谁都可以如当年的皇上一般,无心帝位,却还是被逼着走到了那个位置。
坐在那个位置要面临多少艰辛,遭遇多少背叛,见识到多少人心的丑陋,嘉佑帝一直很清楚。
让心智不坚的人做皇帝,对那人来说是一场灾难,对大胤对百姓同样也是一场灾难。将顺王放到太原府去就藩,是最好的安排了。
皇上留顺王说话的事,没一会儿便在宫中传遍了。
消息传到坤宁宫时,戚皇后只淡淡地嗯了声,面色平静。
待得传话的宫人退下,她望向端坐在下首的顾长晋,慢悠悠地端起茶盏,道:大慈恩寺的人今儿便会来进宫,明儿祭祖,梵青大师也会跟随皇上去太庙。你既说大慈恩寺里有萧馥的人,明日可要命禁卫军加强戒备?皇上的身子遭不住一场刺杀。
顾长晋掀眸看她一眼,恭敬道:姑母此人十分谨慎,只要察觉到一丝不寻常,便会立即消失。此时唯有将计就计,方能将她捉拿。也唯有将她捉住,母后才会知晓孤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戚皇后从茶汤里抬起眼。
这人到如今都不肯说那孩子是谁,又在哪里。只说只要她配合他,很快便能找到萧馥,知晓所有的真相。
戚皇后心中虽有些犹疑,却不得不配合他。
概因她太想找到那孩子了。
有时她甚至想,太子是不是想要用那孩子要挟她?是以才迟迟不说那孩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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