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离凝视着印玺,郑重地接了过去,“我会做到,但你也一定要让义父醒过来。”
“陆萱以命起誓。”
傅轻离出去,关门一刹那冷风吹了进来,满身大汗的陆萱打了个哆嗦,连忙把袖子放了下来,又回到了床铺上。
她再度摸了傅祈佑四肢和胸前,感知她的温度,没有明显的发烫或是冰凉,她这才稍稍安心,给她盖上被子,避开她的伤口搂着她,用手掌给她搓热身体。
现在傅轻离去了军中,门外就派了两个士兵守着,到清晨的时候,外面就一阵轻微的吵闹,陆萱只随意拿了发带扎起头发,穿着轻薄的中衣就开了门,“扰了世子清净,该当何罪?”
“属下不是有意,只是夫人硬要进去。”
看到陆萱衣衫不整一脸惫懒的模样,陈幼安紧了紧衣袖,明明她才是世子正妻,“想来伤处都已包扎好了,我来照顾世子。”
“夫人不必劳心,属下会照顾。”
“难道我连看一眼也不成吗?陆萱,你只是一个下属,不该对我如此设限。”
“夫人说一眼那便一眼,来人,去催一下军医,药熬好了没。”
“是。”
陆萱打开门,虚掩着,让陈幼安自己推门进来。
陈幼安在床榻上看了一眼,傅祈佑面无血色,口唇也十分苍白。
等陆萱洗漱完毕,熬好的药也送了进来,为了方便喂药,药汤都被浓缩成了半碗,两口就可以喝完。
陈幼安自觉把药碗端了过去,舀了一勺吹了吹,就打算喂过去,被陆萱给拦下了。
“属下来便是。”
陆萱把被子掀开,松了松她的衣领,手指摸到了她脖子处,一仰头,嘴对嘴把药喂了进去。
陈幼安一下拦住了她,阻止她喝第二口,“陆萱,你这是以下犯上。”
陆萱横了她一眼,不理会,如法炮制又演示了一遍,“此刻夫人还有心思构想风花雪月,倒不如多拜几天佛来得好。”
“你——大胆!”
陆萱拿了帕子给傅祈佑擦嘴,把被子给她盖好了,“若是因为夫人此刻的吵闹误了世子,阿离必不会轻饶夫人,到时夺了令尊的荣华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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