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渊离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47节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渊离作者:渊离

第47节

☆、西陵的理由

长白没用,没能救出西陵公子,请主子责罚。

抱着我的手臂沉默了许久,长白才似回过了神儿来般的,继续跟我说起话来,只是,这冒出来的第一句,竟是跟我求罚,“那日,若是长白再多坚持一些,不让西陵公子把手中兵权交出去,只送玉玺给上官信,今时今日,西陵公子就不会……”

西陵倔强起来……呵呵,大抵,也只有我能跟他耍赖,磨得他改变主意了……

听了长白的话,我本能的笑了出来,我可真傻,竟会因为看了哥哥哪儿的一张请柬,就怀疑起西陵对我的好来了,他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的,不是么?上官信,王八蛋,竟然想把我的西陵抢走,配给个什么盟主的女儿,也不看看,她配不配得上,我的西陵,会不会看得上她!

交兵权出去的那天,西陵公子曾跟长白说过,他……不想让上官信怀疑他还有异心,不想浪费下半辈子的光阴,去跟上官信勾心斗角,他的下半辈子很忙,他答应过主子,要带主子游遍名山大川,看尽人世苍生百态,以及……要跟主子一起,领养几个没人要的孩子回来,让那些孩子,喊你们爹爹娘亲,待你们老了,死了,也不至留下没能享受子孙满堂的天伦之乐的遗憾……

见我没有反应,长白稍稍顿了顿,抬起头,看向了我的眼睛,“主子,西陵公子也是为了你才……你不要怪他……”

我怎么会怪他?我怎么舍得怪他!

我从来都没敢想,西陵会把在祁国的时候,那次睡迷糊了般的醒来,跟我说的这些事儿放在心上,那时,我只觉得,他是为了哄我高兴,让我只在祁国陪着他,不要再回凌国,所以……并未当真……不想,他竟是把跟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上,然后,朝着这个许诺,努力,坚持,不惜一切……

如果,让西陵知道,我可以生孩子,我们可以有我们两个的孩子,而不用再去领养旁人的孩子来陪伴终老,他,会不会高兴的跳起来,抱着我在院子里直转到我头晕?

呵呵,我可真傻,真的,怀疑谁,也万万不该怀疑我的西陵的,他能为了我,弃了回祁国去享福的日子不要,只留在凌国的楚馆里被人折辱刁难,会因了我,丢了手中的重兵权力不惜,只想要跟我天涯海角的相守……又怎么会,被逼的弯下脊梁和膝盖,去逢迎那个该死的上官信和那个不要脸的盟主家的女儿!

对,西陵定会等我的!我要快些医好了长白,然后,赶去陵王城,到陵王府里召集起兵将来,在元月十七之前,救我的西陵出来!

对,对,事不宜迟,当务之急,我得赶紧把长白医好起来!

长卿,长卿,快,快去取我前些日子做的镇痛丹、羊肠线、火烛和针来!我要给长白接合筋脉,让他快些好起来!

这般想着,我哪里还待得住,忙不迭的从床榻上站起身来,便朝着门外走去,从这里去陵王城,弃了所有的补给不带,带双马,快马加鞭也得三天,召集兵将和死士,再快,也少不得两天,再加上,带了兵马,从陵王城去祁国的都城要用的五天,用来给长白治伤和恢复的时间,就只剩下了四十四天,其间,还得减去一些须得损耗工夫的琐事,真正能用的时间,怕是连四十天,也到不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筋脉伤了,都得用不少于三个月的工夫休养,更况且是长白这筋脉尽断的!

虽然,我已经初步拟好了给长白缝合筋脉之后,用来温养的药材,也稍稍计算了一下,以最安全的法子,让他能重新站起来,只需要三十天,可,能站起来,并不意味着能跟以前一般,之后的调养,至少,也得再持续一个月……

此去祁国,须得一路急行,以他的身子,定没法支撑,所以,我须得在离开凌国之前,先把他医治个大概,然后,让他在哥哥的太子府里一边养着伤,一边等我回来,待我救出了西陵,再让人来接他去陵王府也不迟。

是,主子。

听了我的吩咐,长卿忙强打起精神来去帮我张罗,这一来一去不少的路,只累得他脸上泛出了红晕,衬着脸色原本的苍白,别有一番春日里的桃花般的妖娆味道来,“主子只管先净手,这些琐事,交给长卿便好!”

再敢不经由我的允许,就伤害自己的身子,我定不饶你。

我自然没忘了长白刚刚说的,长卿是在熏香之前,先喝了他的血,长卿的确聪明,知道先让自己也中了毒,再熏香一并解除,只是,这般做,却是需要对我绝对的信任才行,他敢在我都不敢确定那熏香是否管用的时候,就让自己中毒,这种做法……说不让我感动,那才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

☆、温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了,我对不起等更新的亲==!今天作业太多了,都写完了,明天就能多更点儿了,见谅,见谅~

给长白缝合筋脉进行的很顺利,许是我已经在西陵的军营里,给那些重伤的兵将们缝合伤口练出来了的关系,见到长白全身是血的模样,我也没有跟以前般的觉得头晕脚软,三个时辰下来,缝合,上药,包扎,都统统没有假旁人之手不说,中途里,连到了晚膳的时候,都没暂停下来先吃。

主子,这里便该是最后一处筋脉了罢?

长卿用帕子给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看向我正在缝合着的,长白的手筋位置的目光里,露出了心疼崇拜掺半的复杂神色。

恩,最后一处了。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把长白腕子上划开的皮肤,用羊肠线缝合好,撒上药粉,包扎起来,“总算是都顺利,剩下的,就只是等着了。”

他睡得倒是香,半点儿罪都没遭。

长卿自我手里接过去用完的针和羊肠线,收拾起来,放进一边的药箱里面,又从早就放在一边的水壶里倒了些水出来在盆子里,浸湿了布巾,帮我擦手,“主子也累坏了,得好好休息才行,给他守夜的事儿,就交给长卿。”

你的身子也不是个好的,哪里就禁得住这般折腾!我索性也睡不着,守着他,也安心些,你去洗个澡,吃些东西就睡罢。

我洗净了手,从一旁扯过干净的被子来,小心的给周身都赤着的长白盖上,然后,顺势在床榻的边儿上坐下,伸手推了长卿一把,示意他先去休息,不用在这里熬着等我,“我若是困得撑不住了,自然会喊你来替,放心,我自己的身子如何,我知道的,这眼见着就该准备去祁国救西陵了,我定不会苛待了自己,耽误大事……”

好罢,就依主子,上半夜,由主子来守着,下半夜,长卿睡醒了来替。

长卿向来聪明,见拗不过我,便以退为进的把我的话给暗改了意思,来再说给我听。

好,你先去睡,下半夜,我喊你起来。

念着他也是为了我好,我便没揭穿他,只当是没听出来的答应了一声,便推他去休息,“赶紧去罢,免得我下半夜叫你都叫不醒,害我自个儿守一整夜!”

离,这里交给我来守着罢,你的身子刚刚才要好些了,哪里禁得住这样折腾……

摇推门进来,快步走来我的身后,伸手便抱了我入怀,“这些时日,你又瘦了,你总这样,可怎么行……”

我知道,就在我刚刚给长白接筋脉的三个时辰里,摇是一直都在门外安静的等着的,冬天,前些日子才下过雪,这几天,正是雪化的时候,所谓下雪不冷化雪冷,在雪地里站上整整三个时辰……于不习武的人来说,无疑是足够冻死的,即便……是摇这习武的人,也……不可能好受……

现在,他抱着我,皮肤透过棉袍泛出的凉,都足够穿着棉袍的我发抖,可见,他……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这份安静的等待,就值得我的感谢,就算,他不是因为爱我,关心我,也,一样。

你冷坏了罢?坐下暖暖罢。

我没有跟之前般的挣脱开摇的怀抱,只伸手从一旁拖了个没展开的毯子过来,转身,小心翼翼的绕过他的颈子,把他裹进了里面,“长卿,你去睡罢,让人送点儿热汤来就好,后半夜我喊你起来替我。”

你本就脾胃失和,饿的久了突然吃硬食,定然要难受,我让长玉一直给你温着粥,先喝点儿垫一垫,一会儿再吃别的。

摇笑着松开我,抓住毯子的两个角儿,依着我的意思,把自己裹成了粽子,“你看我,一时激动,就忘了自己的身上凉了,没冰到你罢?”

那你便早些吃点儿东西,去休息罢,长卿。

我往后挪了挪身子,有些尴尬的扭头看向了躺在床上的长白,此时,摇的温柔,让我不自觉的便想起了初来雪园时,我……被渺弄伤了,躺在床上养着时的事儿,那时的他……呵呵,罢了,那些往事,于今,不过是些昨日黄花,一去不回……哥哥说的对,我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有些人,难保会心口不一,言行不符,这世上,除了自己的心,谁,都得防一手才好,不然,怕是被人给卖了,我这笨蛋,还在帮那人数钱……

长白不会有事的,你信不过旁人,也总该信得过自己才是。

见我露出了疏离的神色,摇微微的叹了口气,站起身,往后稍稍退了半步,寻了个放在床边儿的凳子坐下,扭头,对门口唤道,“长玉,把温着的粥拿进来,盛了给你离喝,然后,再去催一催厨子,问问我刚刚吩咐他做的晚膳,还要多久能好。”

☆、摇的态度

粥是以前时候,摇常会让长玉给我煮的青豆糯米粥,细细软软的糯米,带着青豆的清香和蜂蜜的甜……是我以前时候的最爱……摇曾跟我说过,我的脾胃不好,常食这个粥,能暖胃,能慢慢的让身子好起来,可……如今,许多事都已不同,连同这味道不曾变过半点儿的粥,此时入了口,也失了当时的美味……

我从来都不知道,对我这个吃货而言,也会有心境不同,美食也会变味儿的事情发生,呵呵,莫不成,是生过孩子的人,都会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么?

多吃些。

摇看我盯着碗里的粥发呆,便伸手从长玉的手里要了一副新的筷子去,从小碟里夹了一些小咸菜出来,给我放到了碗里,“这些时日,你哪有过一顿好好儿吃饭的时候?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瘦些好,马驮着我能轻松些,跑起来,也能快些。

被摇的这一句唤回了神儿,我低头继续吃起了碗里的粥,咸菜还是我以前爱吃的那种,没想到,他竟还记得,“待长白的情况好些了,我就启程,西陵在上官信那个混蛋的手里,日子,恐不好过……”

上官西陵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了他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

听了我的话,摇顿时便怒了,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便震得盛粥的罐子都在桌子上颠了一颠,“我知道,你是在跟我负气,怨我那时只顾着照看渺,没放心思在你的身上,害得你在地牢里遭了那样的罪!可是,你可曾为我多想过半分?我和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于我,他就是我的兄弟,我的亲人!我……”

西陵……哪里都是好的……为了他,哪怕是让我拿命去换,也是值得……

提起西陵,我本能的便想起了他的好,然后,便忍不住笑了出来,“为了我,他可以不顾一切,莫说是他的亲人兄弟,便是他的性命,也能不惜……你,永远都做不到,所以,永远也别在我的面前,说他半句不好,你……不配……”

你!

被我这么一堵,摇顿时便气得涨红了脸,伸出右手的食指指向我,指了半天,直到手指都颤抖了起来,也没能再多说出一个字儿来反驳我,“好罢,离,就算上官西陵跟你说的一样好,你也不该……我承认,我的确是做的不够好,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希望我变成什么样子,希望我怎么待你,这样,这样好不好,你告诉我,告诉我,我改,我改,行不行?”

有些事儿能改,有些事儿,不能,如果想待一个人好,是会发自内心的……罢了,说了你也不懂,在你的心里,第一位的,是你自己,第二位的,是你的兄弟,第三位的,是你的权力和地位,第四……我,永远都是你累了,倦了的时候,用来消遣的乐子,有我,没我,于你,都不会有什么不同……或许,今天还是这般,明天……

我顿了顿,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有些话,心知肚明便好,说出来,只能让大家都尴尬,呵呵,我已经不是那个幼稚的能被人哄来骗去的笨蛋了,我不会再自以为是的以为,没了我,什么人就真的没法儿活,更不会,再傻傻的委屈自己,去谄媚别人,“我已经吃好了,时间不早,戚阁主请回罢。”

我不喜欢你这样称呼我,离。

面对我下的“逐客令”,摇倒是没再跟以前般得发怒,就只拧了拧眉头,跟我说出了他的不满,“这个称呼,是外人叫的,你……不该跟我这般的生分……”

渊离跟戚阁主并没有什么名分,算是外人,也无可厚非。

我也懒得再保持什么礼貌等摇离开,只推了粥碗,在桌边儿站起身来,拧身向长白的床榻走去,“戚阁主赖着不肯走,莫不是,要等我送你出去?”

如果你想要名分,我随时都可以给!上官西陵可以许给你的,我也可以!

听了我的话,摇立刻便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一个箭步过来,抓住我的腕子,便把我拖进了他的怀里,“离,我从不知道,你是在乎这些虚礼的人……这样,这样你看行不行,三媒六聘,十里红妆,我娶你,我……”

松手。

自知凭着力气挣脱不开摇的怀抱,我也索性不再多做没用的挣扎,只别开脸去不看他以示抗议,“若是换了西陵,就绝不会跟你这般的野蛮!”

对上官西陵,你也不会用这样恶劣的态度。

摇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突然,腾出一只手来,捏住我的下巴,迫着我看向他的脸,然后,低头吻了下来,“离,别再闹了,好不好?我们再像以前般得,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唔——”

摇本能的把我从他的怀里推了出去,颇有些难以置信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待看清了指尖上的血迹,才近乎抓狂的跟我喊了出来,“你,你竟然咬我!离!你,你什么时候,竟变成了这样!”

我一直都是这样,你只是不曾发现过我的本性罢了。

我用手背擦了擦沾在自己唇瓣上的殷红,然后,从衣袖里掏出帕子,把手背也擦干净,“好在,发现的还不算晚,来得及后悔……”

我何时说过要后悔!你不要随便把罪名加给我!

摇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神智,又紧着上前几步来,把我拖回了他的怀里,“我不后悔!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离,遇上你,爱上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对,最不会后悔的一件事!别离开我,别丢下我,我求你,我求你,行不行……我……”

不早了,明天,你还要上早朝。

我从没见过摇有现在这般的失态,本能的,口气便软了下来,“长白还没好起来,我现在……半点儿跟你谈这些事儿的心情也没有……”

没,没关系!我有耐心等!你什么时候有心情了,咱们便什么时候谈!

我的话像是给了摇极大的希望,他忙不迭松开我,抬头,越过我的肩膀,看向了躺在床上睡着的长白,那神情,像是恨不能让长白在下一刻便恢复的跟以前一样一般,“你的身子也不好!我让长玉留下,让长玉留下替你照顾他,你别熬夜,别熬夜!”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偷跑

我想,索性长玉也不是个唠叨的人,而且,还跟着摇耳濡目染了许多年的医术,留下他跟我一起照顾长白,也是用的上的,不然……以摇的性子,怕是,就要自己赖着不走了……我可不想再跟他有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瓜葛,两弊相较取其轻,干脆,便应下了摇的坚持,留下了长玉……

不料,我竟是大大的想错了!

这一夜,长玉的嘴就不曾停下来半点儿!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而且,还都是跟摇有关的话题,什么他待我的好,是以前从未有人有幸享受过的,什么我以前差点儿死了的时候,他不惜拿出原本打算留给自己的保命药来给我吃,才救下我,什么……总之,换句话说,就是,摇是天大的好人,待我是十成十的真心,我不该随便听信旁人的话,就怀疑了他去,冤枉了他去云云……

如果没有长玉的唠叨,或许,我这一夜,还是能迷糊上一小会儿的,可……直到东边儿出现了鱼肚白,我困的眼皮打架打到你死我活,他的嘴,也没消停下来半会儿!

我恨的不行,忍无可忍,干脆,翻身下了床榻,一脚把他从床边儿的脚踏上踹了下去,然后,重新爬回长白睡着的床榻上,蹭到长白的臂弯里,闭上了眼睛。

影响我睡觉的人,跟抢我东西吃的人一样讨厌!我突然便觉得,长玉招人讨厌了!

被我从脚踏上踹了下去,长玉才似意识到了自己的错,忙闭了嘴,躬身朝我行了个礼,蹑手蹑脚的退出了去,顺手,关上了门。

这一睡,我便被梦给缠上了,许许多多的映像,皮影儿般的从我眼前过,真实的像是我伸手就能摸到似的,至于内容……无非还是那些西陵要娶亲,穿红衣裳的女人跟我示威之类……跟上回的噩梦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却是,又一次给我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猛得从床上坐起来,惊醒。

主子,你没事罢?

长白的声音从我的背后响起,紧接着,一个味道熟悉的身子靠了过来,扶住了我,是长卿,“做噩梦了?”

长白,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顾不得回答他们两人的问话,便拧身抓起了长白的腕子,给他把起了脉来,“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身子很痒,痒得恨不能挠破了皮子才好?”

是有些痒,只是,还不至于像主子说的这般夸张。

听了我的话,长白不禁笑了出来,他脸上的纱布已经除去,被划破了的伤口已经重新结了痂,说话的档儿,扯得有些他的脸都显得有些狰狞,“长白这一路由降雷驮着回来,已经记下了所有未被上官信控制的道路,主子若是已经休息好了,不妨让长卿去取纸笔来,由长白口述,主子把地图画下来……长白现在的这副破身子,怕是陪不得主子去祁国了,主子不会武技,不妨……”

我自有办法,你就不用操心了!长卿,去,拿纸笔来!

我知道,长白要说的下一句,定是让我去跟渺他们求助,让他们派暗卫护着我前往,可现在,我却是半点儿人情都不想欠他们的不说……他们,也断不会答应,让我离开雪园,去往祁国营救西陵!

要想去祁国救西陵,我只能偷跑,连哥哥也一并瞒下的偷跑,降雷,对,降雷,他吃过我不少的松子儿糖,我跟它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我带上长卿,骑上它的话,定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陵王府,为营救西陵做好准备!

只是……在偷跑之前,我必须,安置好长白,不能让他落在渺他们的手里,不然,知道了我偷跑掉之后,渺他们大发雷霆,最先倒霉的,就得是他!

唔,对了,反正诺伯伯明天也该来了,不如,我就求他,让他把长白带回去照料,若是他不肯答应……我就把长卿也留下,让长卿去城郊买一间民舍,带了长白去藏几天养伤,待我出了凌国的过境,到了祁国,再让他带了我写给哥哥的信,和长白一起去太子府找哥哥,哥哥……看了我的信,定会好生照顾长白的!

对!信!我得先把信写了,有备无患,以防明天用的时候着急!

我趴在床上,先拿笔画好了给哥哥的信,又依着长白说的,画了一张去陵王府的路线图,唔,好吧,我承认,我画的字儿有些难辨认,画的地图只有我自个儿能认识……咳,哥哥的学问高着呢,定能看懂我给他的信上画的字儿!说看不懂我写字儿的人,都是些没学问的!对,就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为难

第二日诺伯伯来探望我的时候,倒是很痛快的答应下了,帮我照顾长白,半点儿条件也没跟我讲不说,临走,还摸出了一只小袋子来,丢给了我,让我很是有些难以置信……唔,当然,待诺伯伯带了长白走了,我打开那只小袋子,看到里面厚厚的一摞银票的时候,我……比刚才,还要吃惊了许多……

我才只是昨儿晚上想到要偷跑,连长卿都没说,诺伯伯……怎就知道了,还……给我准备好盘缠了呢?莫不成,他有读心术不成!

主子,这……

看着那一摞厚厚的银票,长卿不解的拧紧了眉头,看向了我,“诺前辈他……”

嘘,别做声!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

我忙伸手捂了长卿的嘴,不让他再继续猜下去,不然,万一被他猜了出来,被有心的人听了去,我还如何能跑的出去?!

长卿听话的闭了嘴,乖乖的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也不再瞎猜,只安静的跟在我身边,听着我的吩咐,把哥哥让人给我送来的厚衣裳重新整理了一遍,从里面挑出了几件料子是祁国产的,放到了另外的一个柜子里面。

我们去看看降雷,带上松子儿糖。

一路去祁国,得有降雷帮忙,虽然,恩,我之前跟它的交情还算不错,但……交情这东西,最是保不得准,就算它只是匹马,也……好罢,降雷那个家伙的聪明劲儿,根本就已经不能按照马的程度考量了……谁见过马爱吃肉包子,会用鄙视的眼神儿看人的呢!

由着长卿帮我穿了最厚的斗篷,捧上手炉,我踩着昨儿晚上新下下来,下人们还未来得及清扫干净的积雪,一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到了降雷的马厩。

一匹瘦得皮包骨头的乌云盖雪趴在燃了暖炉的马厩里,懒洋洋的头都不抬起来的吃着旁边燕麦……若不是熟识它眸子里与众不同的神采……打死我,我也决不会相信,这匹瘦得不像样的马,会是降雷!

这,这个样子的降雷,别说是驮我和长卿两个人了!单是我自己,也能把它给压趴下!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我,我……

看着降雷的样子,不禁气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长白到底是怎么搞的,竟让我和长卿骑着这样的降雷去祁国!这一路,到底是打算让我骑着它,还是背着它!

放心,我特意吩咐过了下人,这里的暖炉够暖,绝不会冷到它的。

摇的声音阴魂不散的在我背后响起,紧接着,便见长玉拎着一只食盒,跟着摇走到了我的身边儿,放下,打开了盖子,从里面拿出了几笼屉包子来,掰开来,吹得半冷了,送到了降雷的嘴边。

它这是病了么?怎竟瘦成了这样?!

因着昨儿晚上长玉吵了我,害得我一整夜没能睡,现在,我对他,可谓是讨厌的彻彻底底了,恩,看着降雷闻都不闻他送到嘴边儿的包子,心情,顿时好的不行,对降雷,也更加喜欢了起来,伸手,从食盒里拿了另一只包子起来,掰开,把里面的肉馅儿倒了出来,吹得半冷,送去了降雷的嘴边儿,“来,降雷,吃。”

降雷很给面子的用舌头把我手心里的包子馅儿卷进了嘴里,粗粗的嚼了几下,咽了下去,然后,懒洋洋的动了动脖子,把目光投向了我,言外之意:我还要。

见降雷突然有了精神,我忙又抓了笼屉里的包子出来,掰出肉馅儿来,吹冷了继续喂它,连烫都顾不得了,恨不能它能吃一个,就好一些才好!

一路拖着长白回来,走的都是山林小路,它把能寻到的野果都给长白吃了,自己只啃些没被雪盖了的草根,怎么可能不瘦?

摇笑着叹了口气,把长玉拎到了一边儿,凑上我的身边来,也伸手从笼屉里拿了包子,学着我的样子,只掰出馅儿来,吹冷了,往降雷的嘴边儿送,“要恢复成以前的样子,至少,也得三五个月,这个冬天,是不要想了……”

听了摇的话,我的心顿时一沉,三五个月,这也就意味着,我此去祁国,是不能带着它去领路了,我……得只凭着长白指点着我画出来的路线图来走!半点儿,都容不得错,不然……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主意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