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溢出一道轻哼,时姜稍移两步,探臂拿回那杯白葡萄酒,别想耍心机!
转瞬间,时姜面上又挂着标准微笑,朝刚刚的男人抬了抬酒杯,饮尽,不好意思啊。
不碍事不碍事,男人陪着笑,还不忘拍着马屁,祁总您太太真是善解人意。
来找祁见浔敬酒的人不少,虽然到后面时姜基本上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但五六杯下了肚,胃里还是有些烧,蒸腾的酒意上了头,熏染着脸颊泛着些微的红,眸光还算是清明。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她思绪有些活跃,脸上的笑意比以往要多,那双弯起来的狐狸眼上挑,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股娇媚之感。看得过来敬酒的男人都忍不住红了脸,但在触及到祁见浔面无表情甚至能冻死人的脸时,念头打消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了敬意。
周围的都是人精,虽然每人过来交谈时姜都会说祁见浔酒量不好,晚上要开车等含糊的掩饰过去,但两人从一出现便形影不离的黏着和那些祁见浔妻管严的言论,思索一二便知道这小夫妻俩在玩什么情.趣。
姜丫头这酒量可以啊。中年男人走过来,先是朝时姜身后的祁见浔点了下头表示打招呼,这才把目光放到了时姜身上,眼底赞赏有加。
时姜一瞬间的茫然。
姜丫头,喊得这么亲昵,这人她也没见过啊。
她回头看祁见浔,想着寻求点提示。
她眸光怔怔,原本清明的眼底好似蒙上了一层薄雾,抚不开,眼波缭绕间没了媚态,反而是一种傻傻的娇憨。
祁见浔眸光渐沉,他稍稍靠近些,呼吸拂过时姜的耳畔,张叔,上次打电话要我去酒会,我推辞说在家陪你的那个。
时姜的眼睛一瞬间的微张,她想起来了。
见浔你这事办的不地道,怎么还让你媳妇儿给你挡酒呢。张叔顺手从侍者那端了两杯酒,一杯自己拿着,另一杯递给了时姜,姜丫头,陪叔喝一杯。
全然忘了刚刚调侃祁见浔的话。
时姜:
大厅头顶的灯光太亮,晃的时姜眼前好似浮现了无数的小光圈,她摇摇头,慢半拍的接过酒杯,却被祁见浔提前按住了手腕,温声安抚:别喝了,会醉的。
说完,转瞬端起那杯酒,张叔,我陪您喝。
诶,次次都是你陪我喝,不新鲜了,张叔摆摆手,这酒没啥度数,不醉人的,我就想和姜丫头喝一杯,她小时候和祁开扬那臭小子给我车胎放气的事儿我还记得呢,陪我喝杯酒你就心疼了?
酒意熏腾,时姜浑身的肌肤都浮上了一层热度,祁见浔握在她腕间的手未曾放开,他的指尖微凉,抚慰着肌肤上浮散的热意。
时姜头脑清醒几分,突然大声附和道:对!
我,她指着自己,饶有自信的说,千杯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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