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完整的城防图,七筋八络,圈圈点点,画得细致,画得利落。旁边还写着一列的小字,连打战时送粮草的线路都画了足足有八条。
李却震惊之余,一面翻动书页,一面呢喃出声:“瓜州、肃州、蓟州、鄯州、绥州;单于府、燕林府、陇右道、安西道……还都是边防重地。”
裴玉照无奈地撇了撇嘴,嫌他没见识:“殿下要是好奇,倒是叫沉见徵给我那些书卷送过来呀,保你看个够,那里可还记着旱地、涝地、天灾地动”
李却脸色悄然暗了些,含着诡异的微笑:“不急于一时。”
裴玉照可算是快恼死他了,抽笔自顾自写下去,再不搭理他。
可惜这时的李却是一只开了屏的花孔雀,岂有轻易放过她的道理,不是把她的头发卸下来扎成小辫,就是取来花样繁多的簪子给她试。
裴玉照不为所动,他却愈演愈烈,不知从何处弄来数十件小衣拿到她眼前:“不是嫌原的太紧了?”
等她看清眼前是何物的时候,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这个真正本性难移的淫货!”
李却笑得不怀好意,她就生怕他说出什么淫词艳语来,立即粗暴地塞了三颗葡萄堵上他的嘴。
他果真不说话了,慢吞吞地吃了葡萄,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最终似有似无地瞥了一眼窗外。
沉见徵在那儿。
已经在那儿很久了。
尽管隔着内殿的铜墙铁壁,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却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