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坐在聂容嘉家中的客厅里,盛铭泽抱着手臂,冷冷地问道。
环顾四周,房子内部窗明几净,整洁到像是还没交房的样板间。
房间太乱,所以他不能上楼?
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已经勉勉强强容忍了周朗的存在,毕竟近水楼台,周朗又先来一步,算是他盛铭泽运气不好,没有赶在最好的时机认识聂容嘉。
但是,直接让异性住到自己家里来?!
还是这个人?
他又看了连祈漂亮的脸一眼。
连祈毫不客气地对视回去,他站在聂容嘉的身后,底气十足。
从楼上走到楼下,连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自动站在了风暴的外缘。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聂容嘉也干脆自暴自弃了。
“怎样?!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她的火气也上来了。
他是她男朋友还是什么人,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她?她想让谁住在自己家就让谁住,他管的着吗?!
她什么时候管过盛铭泽的私人生活?凭什么这么理所当然地就把她当作他的所有物来管理?
“我困了,现在要去睡觉,盛董想要留下或者想走都请便。”
聂容嘉大步走进卧室,“砰”的一下甩上了卧室门。
听着聂容嘉把卧室门关上的巨响,盛铭泽无奈地叹口气。
他的视线意味深长地转到连祈的脸上,说道:“她就是这个样子,一旦发现自己没有道理可讲,就要发火。你说对不对,Nathan?”
连祈脸上的笑意更深。
“盛先生真是好眼力,我们应该只在十年前见过一次吧,竟然还记得我。”他施施然地坐下来,即使被认出身份也丝毫不慌。
“你跟Arron长得有些相像,我上周才刚在美国跟他见面。”
还听他抱怨了几句弟弟不肯回家之类的话。盛铭泽心想。
没想到,人竟然在聂容嘉家里呆着。他应该感慨一句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吗?
不,盛铭泽责令自己的怒意平复下去。他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把房间里的那个女人拎出来,直接拖去领证,再关到自己家里,最好让她这辈子都别再出来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你在容嘉这里住了多久了?”盛铭泽问道。
想想时间应该不会很长,毕竟他在去美国之前,还来过聂容嘉家里。
该死,他不过就是出了一星期的差,怎么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聂容嘉这么好心,还有收留男人在自己家住的嗜好?Arron的弟弟,恐怕比聂容嘉还要小好几岁吧?
“不到一周吧,不过看样子,我还会在这里多叨扰姐姐一段时间呢。而且姐姐也已经说过了,让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呢。”连祈的笑容几乎是毫不掩饰的挑衅。
怎样?他才不管什么先来后到。
谁能最靠近姐姐身边,谁才是赢家。
看盛铭泽这副明明醋意滔天还要强硬地维持住冷静的外表、几乎忍出内伤的模样,应当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吧?
他的笑容几乎可以用灿烂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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