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生与祁国珮夫人是同门师姐妹,珮夫人是崟国公主,彭进伏在地上,虽诺诺却出口有章法,全不似一介碌碌武将,先生又生在长在崟国,与珮夫人,他停顿,犹豫半晌方讲出来后面两个字,勾结,一起为崟君谋事,不是不可能。
哈!竞庭歌冷笑出声,看着伏地之人如俯观蝼蚁,我若欲为崟君谋事,还千里来苍梧作甚?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珮夫人不也去了霁都?
竞庭歌不动声色再瞥一眼陆现。
你今日所言所行是何人授意,我心中有数。至于你方才说珮夫人入霁都,彭大人,她走过去蹲下,死死盯着他,声量依旧高昂,此话你敢去对祁君陛下再说一遍么?听雪灯亮,珮夫人宠冠祁宫,是祁君陛下心尖上的人。你含沙射影暗讽她为细作为崟君谋局,如此诋毁,连带着将祁君陛下之圣明也一并踩了,如今还,
她站起来,回转身看一眼地上粉鸟,
为陷我于不忠不义而动手射伤了珮夫人的爱鸟。这笔账,你是等着祁君陛下来找你算么?
先生莫要动此大气。误会而已,不值得于朝堂上争执,小事化大。
小事?竞庭歌闻声再转,看向终于开口圆场之人,正是上官朔,相国大人,庭歌入苍梧五年,来时虽是乱局,也因为种种原因与诸位有些过节她扬眸看向殿中众人,一如站在沉香台上远眺青川山河,
时至今日,乱局已解,庭歌与诸位一样为当今君上谋事,俯仰无愧天地,从来没有、以后也不会做对蔚国不利的任何事。
她收回目光,重新向上官朔,相国大人,今日诽谤诬陷,且不说彭大人他们决意要个说法,如此屈辱,庭歌也受不得。她正了身姿朝慕容峋长拜,还请君上彻查此事,也好向祁君陛下同珮夫人有所交代。
慕容峋沉吟片刻。
让太医院的人过来,如此场合,只抬过人,没抬过鸟,他颇觉怪异,顿了一顿,好生医治珮夫人的粉羽流金鸟,必得照料至完好如初,若少了一根,是鸟不是人,不能说头发,一根羽毛,拿太医令本人是问。
霍启应了,即刻吩咐下去安排。竞庭歌见他避重就轻不言查实之事,待要再开口,殿中忽又有人发声,却是陆现:
竞先生一口咬定此鸟为珮夫人所有,他事不关己,和气一笑,因着嘴角天然上扬,也不知到底笑没笑,我等孤陋寡闻,竟不知这世所罕见的粉羽流金鸟倒有两只。
慕容峋也不知道。他一直以为辗转于霁都、蓬溪山和苍梧三地的传信鸟是同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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