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温柔的刺(3000)
门没有关,虚掩在夜色里。
陶苍林推开门进去,没有犹豫,他逃不开了,不如享受踏入陷阱。
应白半坐在床上,黑发松松地披散在肩头,轻轻说出了和短信中一样的两个字。
“过来。”
他关上了门。
可是陶苍林进来之后,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该靠近她吗,该用什么样的表情,说什么样的话呢?
最后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停在门边,没有看她,也不知在看什么。
应白此时本该得意自己能够轻易地玩弄人的情绪,但她突然觉得被小虫子咬了一口,不算疼,也不痒,却让人有些心烦。
然后她朝陶苍林伸出了手,不管怎么样,现在她需要另一个人的体温。
月色从窗里照了进来,将她的手映得与新雪一色,她等待着,等有人接住她。
陶苍林站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过了好久,轻轻叹了口气,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干燥温暖,指节和掌丘上有细细的茧,是写字或打球留下的,正好抵住她发凉的指尖。
大概体温是一件容易让人贪恋的存在,应白的手颤了一下,然后温顺地伏在他的掌心里。
算了,他在心里想,利用又怎么样,至少应白此刻是需要他的。
那只纤细的、贴伏在掌心的手,轻轻反扣过来握住了他,将陶苍林牵到了她身旁,无声地摇了摇,他就顺着那点力气坐到了床上。
应白望着他的眼睛,靠得越来越近了,连睫毛似乎都可以看清,然后睫毛随着眼尾一起弯起来,笑得有浅浅的甜。
她勾住陶苍林的脖子,让他一起倒在床铺上,头发披散开,有些被他压住,和他的头发也缠到了一起。
他们靠得这样近,以至于在黑暗里也能看见彼此的眼睛,面容在瞳孔里放大,好像此刻满心满眼,都只有对方。
然后应白突然转身,背对着他,问道:“陶苍林,你喜欢我吗?”
过了很久,才有人回答她,“喜欢。”
“很喜欢我吗?”
“很喜欢。”
“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一直一直喜欢我吗?”
“嗯。”
陶苍林看不见应白的表情,只能看见她满头的黑发和侧面秀气的下颌,被一点月光的余辉染得微凉。
应白在他的怀里微微弓起了背,似乎在抵御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似乎忍受不下去了,然后反过手去探他的下身。
“不要说了,来做爱吧,我想要做爱。”她的声音里藏着些浮躁,手极快地从他的睡裤里伸了进去。
陶苍林甚至都还没有硬起来,那团软软地伏在那里,应白手上胡乱用着力气去,拇指有些粗暴地擦过马眼,刺激那里仓皇地吐了些黏液出来。
其余四指握圈,捏着皮肉上下动着,强迫他的阴茎接受最直接而强烈的刺激。
陶苍林几乎闷哼出声,肩胛骨都应激收拢,可他还太嫩了,刚刚开荤,连梦里都是与她做爱的余韵,被她这样粗暴地刺激,一下子便硬得跟铁棍一样,抵进她的臀缝里。
应白迷蒙着眼,自己将自己的睡裙挑了起来,将自己轻薄的内裤往下褪,急切之下被卷成了一条卡在腿根,也随它去,就这么用手托着他勃发的阴茎往腿心蹭。
她甚至还没有湿,可却这么不管不顾地扶着阳具往细缝里撞,硬挺的龟头破开两瓣软乎乎的肉唇,一撞上去便泛开一阵热辣辣的痛痒。
“还不行。”陶苍林也不好受,稍微隔开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