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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多休息,他成日里练兵折腾,让他别喝酒,他逮着机会就喝个烂醉,让他勤换药,他不允许巫医过问,如今看这伤口复发的程度,估计他自己从来就没换过!

巫医实在闹不清太子为何一心作死,要是这样,当初他又何必留着一口气从月氏跑回来?

直接死半道上不就得了?

当然,这也就是巫医对于太子不遵医嘱的腹诽,绝不敢拿出来说。

伤口溃烂,需要清创放血。暂时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什么?!

呼衍乐此时已经换了身便服走出内帐,入耳听见性命之忧几个字,腿一软,差点又一次跌坐到地上。

殿下这几日一定要安心静养,多多休息,再经不住任何折腾了!

巫医言已至此,呼衍乐呜呜地哭起来。

一起训练了这么多天,这还是拓陀第一次看见冒顿身上的伤口,不禁紧缩眉头,神色阴郁。

清理完伤口,换了药,巫医又反复过叮嘱饮食禁忌才离开。

巫医请留步。

身后,拓陀追了出来,不甚确定地问道:太子的伤,是他有意而为之?

巫医不做回答,只是摇头叹气。

你知道他为何

我如何得知?且安心养着吧!

拓陀目送巫医的背影消失在毡帐之间,一阵疾风吹来,天空中的灰云层层累积,低得眼看就要压上毡帐的圆顶。

几滴硕大的雨点很快落下,拓陀拍了拍革甲上的水珠,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名字

兰佩。

冒顿足足昏睡了三天。

身上时而高热不退,时而冷汗淋淋,呼衍乐衣不懈带地替他擦洗,换药,喂水,听他一阵阵的梦呓。

也不知他做了些什么梦,总是眉头紧锁,嘴唇微微开阖,像是在焦急地唤着谁。

殿下,殿下?

呼衍乐帮他擦拭着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见他如此痛苦,试图打断他的梦魇。

蓁蓁

蓁蓁?

呼衍乐听他含糊不清地吐出这两个字,心头一紧,赶忙又凑近了些,几乎将耳贴在他的唇畔,听他又叫了两声:蓁蓁,蓁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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