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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一惊,重心失控间脚一滑,腿一弯,整个人竟直挺挺地朝竹笥里栽去。

只留出半截身子和双腿在外徒劳地挣扎。

伴随口中因难以呼吸而发出的呜呜声。

身后很快传来一阵低沉的笑,伴着这似乎在忍,却怎么也忍不住的笑声,她便如拔萝卜一般被新婚郎君从竹笥里揽腰抱了出来。

她发誓,这绝不是她所预想的新婚之夜后,两人再次见面时的场景。

在她的预想中,她一定会板着一张人鬼皆惧的阎罗脸,对他所言所行皆不予理睬。

她倒要看看,对于他昨日的种种恶劣行径,他要用何种说辞为自己开脱,又会如何殷勤地虚情假意一番,以博得她的谅解。

到时候,是否决定原谅他,就要看她的意愿和心情了。

可,可、可,现在这情形是,她散了发髻,形容疯癫,面红耳赤地被他从困境中救了出来,她甚至连双脚都无法踩到地面,就被他这么悬空着抱起,又紧又牢,全然没有放手的意思。

耳畔,是自他胸腔共振而来的一阵戏谑而又畅快的笑意。

她飞快地从懊悔和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始手脚并用地在空中肆意挥舞:放开我!

他恍若未闻,迈着急切的步子,将怀中如乌龟般挣扎着的小人径直抱上床榻,自己的身子犹如泰山压顶紧跟着覆了上去,兰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便是她的小身板根本无法承受之重,压得她差点翻个白眼一命呜呼。

我让你放开!

她一双手脚此刻毫无优势地被他牢牢压制住,只剩嘴巴还能叫喊出声,可很快也被他结结实实地堵住,唇齿相接间,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

兰佩又羞又恼,仅剩的一丝清明提醒她切不可再重蹈覆辙,遂在他的舌探入她口中的一瞬,张嘴含齿狠狠咬住,直到两人都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谁知此举不但未能击退他的进攻,反倒犹如往干柴堆中添了把烈火。

舌尖被她咬破,他连吭都没吭一声,不仅唇舌搅动地更加肆无忌惮,双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游移。

他霸蛮地一如既往,却全然不似前世对她那般粗暴。

她的防线便在这无效的抗争之下一步步瓦解,直至不受控制地松开了紧咬的牙关。

在这迷离混乱之中,她忽而察觉,他喷吐在她鼻尖的热气中,怎么一丝酒气也无?

一夜的宿醉,短短两三个时辰,他怎么可能就像完全没喝过酒?

她睁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凹陷的眼窝,一对细长卷密的乌黑睫毛微微颤动着,满是动情的沉醉。

不对,他明明就是完全清醒着,他明明就没有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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