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信。那女同志听到有人进来,头都没抬就说了句。
同志,不住店。找你有事。
这才抬头,是个好看的男青年。
有啥事啊?那女同志被他的气势唬了一下。
找你打听点事。
那女同志站起身,放下毛线。
徐榛年也意简言赅地说了,开始那女同志还有些顾忌不愿意说,直到徐榛年拿了证件出来后她才放心了。解放军嘛,能做啥坏事。
于是田大鹏和田丽这两个名字和家庭住址就被问了出来。
甚至最后在徐榛年要走的时候她还嘟囔了句,上回也有个师大的女学生来打听过他们兄妹,这是咋了,犯事啦?
徐榛年脚步一顿,然后笑了笑没回应。
招待所距离田大鹏家并不远,徐榛年是走着过去的。这里是附近几个单位的家属院,都是一排排平房。平房的外面都是前几年的抗震帐篷拆了后,自发搭建的简易的厨房。
因为搭了厨房,过道很窄,都不能两个人并排走的。就像这会儿,前面走来一个穿着喇叭裤,手里提着收音机的男青年,徐榛年就得侧着身子让他先过。
臭小子,一天天的不着家,你那点三瓜两栆哪个月不是月初就嚯嚯完了?你给我站住!你今儿敢给老娘再上公园去丢人现眼,这个家你就别回了!
我说妈,我不就是去跳舞吗,您至不至于?他边说边经过徐榛年。
田大鹏!你走了就别回来!
田大鹏?
徐榛年眼疾手快,长臂一伸就从后面拽住了他的衣领子。
你干嘛啊?你谁啊?!勒着脖子,田大鹏立时叫了起来了。
刚才骂他的女人也终于从屋里出来了,看到这场景,愣了。然后赶紧小跑上前,锤打着徐榛年,你谁啊,放开我儿子!
徐榛年松开他的衣领转而擒住他的双手。
去年四月十五你在东方招待所做过什么?他的声音冷若冰霜。
田大鹏缩了缩脖子,眼珠滴溜溜地转。去年四月份,他想起了堂妹找他那事。
你们那个同党已经在公安局里了,几十年的牢狱等着他。你想清楚了再说。
这话说得旁边的女人吓了一大跳,她拍打着儿子,你还不说,到底惹了什么事?!说着又回过头,冲着徐榛年:
同志,你看,在这说不方便,那家里坐坐吧。
进了门,徐榛年也没再压着他。
得了自由后,田大鹏先是小心地瞥了眼徐榛年。
这人看起来很不好惹,而且看着也不像啥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