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斟酌多久,他就说了。
同志,我真没做什么!我堂妹找我说,有个同学在学校欺负她,让我帮着教训教训。她说她都安排好了,到时候就只要我提供钥匙,自然有人来。我也怕出事,但她说就是拍照,不会做其他事。我想想也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天夜里她扶着几个喝醉的姑娘家来了,后来果然有个男的来拿钥匙了。但他说反锁了,打不开门!那天夜里还有人进来找人,乱得很,我也顾不上。
第二天那姑娘啥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就知道下午我妹来找我,说事没干成!那人还收了她一百块钱都跑没影儿了。
同志,事情就是这样。我说得都是真的,你看我也没做啥,我
那个女同志叫什么?徐榛年面无表情地打断他。
啊?田大鹏愣了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我不知道啊,我妹也没说她的名字。我都没怎么看清她
你妹家在哪?
她不在家,上哈市她姑家了。
徐榛年问了地址,就转身准备走了。
他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已经走到门口的人又说了句,你自己去公安局自首吧,不去,过几天也会来找你。
撂下这一句,他没再管身后的骂声和哭嚎。
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是吗?
田大鹏是,田丽是,当然他也是。
林青玉拿着房本从房管所出来的时候,脚步还有飘忽。
她真买房了。
花了两万多买了个带门面房的小院子。
妹儿?林青旸也有些不确定,声音都发虚。
咱们真在京都买房子了?
嗯!林青玉握着房本,脸上是灿烂无比的笑容。她率先蹬起自行车,然后回头冲林青旸道:
走,咱先回家拾掇拾掇。然后就接爷爷和爹娘过去!
这处小院子是王大娘带着买下来的,原来的房主是她娘家兄弟。因为她大侄子单位要集资盖新式小区才把这处院子给卖了好凑钱。
说是小院子倒也是真合适。
进了门,先是个五福照壁。旁边是两间门面房,但是现在朝外的那面都封了门,原来的房东是当做厢房用的。
再往里走,就看到一个不大的院子,有张石桌,院墙根还有棵很高很壮的枣树,枝繁叶茂的,枝叶伸展开挡了半拉院子。
正对着院子的是一排厢房,左边是个看着像后来才搭的小厨房。另外一边是拆了以前的防震棚自己搭的自行车车棚和一个小水池,旁边还有口水井。唯一宽敞点的就是厢房后面有块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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