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乌云像是不甘心就这样被打散一般,它们又迅速集结。就犹如徐榛年此时因为不愿相信,而想出的那种可能性一般。
他猛地睁眼,然后踉跄着打开房门,冲到楼道的电话亭处。
按号码时,他的手都颤抖着,一连几次他都因为输错号码而不得不重新放回话筒,重头再来。
终于,号码拨好了。他听到话筒里响起的嘟嘟声,心也提到了嗓子口。
喂?话筒里,王建军的声音传来。
徐榛年甚至第一时间都问不出心里的那句话。直到电话那头,王建军以为是别人打错了,要挂之时,他才出声:
是我。
王建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要出去喝酒吗?
那两个孩子能不能是别人家的,可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王建军就因为听不下去哥儿们这小心翼翼的语气,直言道,是她自己介绍,那俩孩子是她的。
尘埃落定,想了这么久的理由瞬间被否定了。他的心里早有预感,这种心情,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罢了。
徐榛年嗯了一声,然后挂上电话。
他重新回到房间,摩挲了把脸后,就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夏天的雨,给炙热的大地带来清凉,也滋润了无精打采耷拉的叶片。可徐榛年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心中却一片荒芜。
他抬头望向窗外,眼前是迷蒙蒙的一片。整个世界就如同他的心一般,都被封锁在密如团雾的雨丝中。
从敞开的窗子里被风吹进来的雨滴,似子弹般穿破他的胸膛,刺骨的寒意在他五脏六腑流淌。
幻灭了,他计划好的一切都没有了。
曾经幻想过的两个人的家庭,相濡以沫,如胶似漆的场景全部都在脑海里褪了色。他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那些场景就如同被抽打的玻璃一般,瞬间碎裂。
雨越下越大、风越吹越响,就好似是因为徐榛年不出声,所以连老天都要替他怒吼一般。
咆哮的狂风裹挟着锐利似箭的雨丝越过窗栏,抽打着他的脸。
徐榛年还是无动于衷,原来这就是冷了心的滋味吗?原来一切都是他的妄想吗?
她到底拿他当什么?有孩子,有两个孩子。他想起前不久,他去火车站等她,带她去医院,整晚守着她。可笑,真特么可笑。
他站在她的立场去了解她,去懂她,去替她想。所以才会接她的家人进京看病,可她哪怕有一丝丝明白自己的心,都不该把他当个傻子。不告诉他?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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