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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陆净了手面,披了左相玉的外衫,这才坐下,听左相玉说话。

此事原委我已知悉,魏虎头意图不轨,你以玉簪反击,本就不是你的过错,明日会有惩处下来。他顿了一顿,想到毕宿五口中说的玉簪,有些许疑惑,魏鹏以权谋私,动用私刑,该当驱逐出营

青陆垂目听着,心里慢慢儿地就浮起了一丝儿感动。

那一旁收拾着物事的小厮左明儿,端着盆儿慢慢地从自家参将的屋子里退了出来。

走到到院外便泼水,岂料暗影处跳出来一个人,哎呦呦地走过来,却是大将军帐下的长随窦方。

左明忙甩下水盆,过来先赔了个罪,见窦方儿甩了甩手不介意,这才问起话来:窦哥儿是来传大将军令的么?

窦方儿点点头,指了指左参将的屋子,探询了一句:大将军拟了一份奏章,叫参将大人过去参详。

左明儿应了声是,笑的狡黠。

成,小的一时就去通传。他见窦方儿有些疑惑,忙为他释疑,那个叫什么青陆的小兵来回事,参将待他温柔的紧,还为他洗手来着

窦方瞠目结舌。

郑青鹿这个小兵怎么这么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他郁闷地抱着膀子,一边闷闷不乐一边往回走。

不对,郑青鹿是个娘娘腔、小白脸,是个臭男人,那就不能说他水性杨花。

那就是沾花惹草、贪财好色。

可是论色相的话,那显然是他们家将军色艺俱佳啊!

窦方儿嘴巴撅得像个油葫芦,怏怏地掀了帐帘,心事重重地坐在了将军一旁。

帛灯的灯色柔软,倾泻在辛长星的深浓眼睫,使他略有些倦意的面庞,在灯下显出另一种清俊。

窦方儿嘴巴嘟嘟、一言不发,让他有些纳罕。

人呢?他将视线从手边的回函上挪开,落在了窦方儿的脸上。

窦方儿依旧皱着眉头,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一会儿来。

辛长星把手中的信函放下,既有耐心地问他:窦方儿,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窦方儿听出了自家将军语气里的冷洌,立刻打了一个激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

小的错了。他认得痛快,可语气里到底带了几分为将军抱不平的怨怼,就那个小子,郑青鹿,将军待她多好啊,又给靴子又给衣裳的,还送她甜羹喝,这小子转过头,就去左参将那里卖好去了。才将小的还亲眼看见左参将给他洗手呢!

他愤愤不平地说着,却见将军面上星云不动的,情绪似乎没什么波动。

这样倒显得自己有点八卦了,小窦方儿讪讪的笑了笑,为自己往回找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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