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们这些工兵营的人,为何要来观摩骟战马?
她使劲儿想啊想,在行伍里缩着脑袋,不敢同大将军眼神对视,终于叫她想到了,昨夜她好像同大将军说了句什么阴阳人之类的。
她脑袋轰的一声,到底没想出来说这句话的前因后果,却听陈校尉扬声道:叫你们来这儿呢,不为别的,主要是想告诉你们,只要工兵铲挥得好,说不得哪一日鸟枪换炮,骑上战马了。
众人正听着,大将军在椅上坐的闲适,眼神静静地审视了那小兵一会儿,直接将她点了出来。
郑青鹿,上前。大将军声线寒凉,下头的小兵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呵腰上前,在将军身跟前儿站定,拱手道:标下在。
虽然不记得,昨夜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但既然昨夜没死在将军的营帐里,那今日,将军一定不会当众赐死她吧。
陈诚在一旁收到了大将军的眼风,将在场的士兵将官一一屏退,整个马场只余下大将军同青鹿,还有遥遥的,传来战马的惨叫声。
青陆硬着头皮低头,直到感觉自己的头顶,快被盯出个洞来了,大将军那慢悠悠的声线儿才响起来,听着倒带了几分的同情。
郑青鹿,这儿的战马都得被骟,不然上阵打仗总有顾虑他淡着声儿,抬起了眼,向着青鹿微扬下巴,过来。
青鹿觉得自己死期将至,悲哀地又走近了些。
辛长星却觉得距离不够近,示意她低下头来。
青鹿脸色发青,那是一种死透透的僵尸脸,她把耳朵凑近了大将军,耳畔有如兰桂的清香,大将军声线儿清洌,像雨打着青叶,和缓动听。
战马被骟,那便成了阴阳马,听谭司马说,被骟了之后,心绪会十分不佳。辛长星看着她耳畔,那一小片白皙的快要透明的肌肤,有些迷茫,你应当了解这些阴阳马的心情?
青鹿有点迷茫,也有点尴尬。
她望那跑马场里看了一眼,偏过了脑袋,复而对着大将军的耳朵小小声地说话。
大将军,您是不是搞错了,标下的阴阳法和那些战马不一样。这小兵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标下绝对没有被骟。小兵笑眼弯弯,把一只手臂弯起来,得意地展示了一下,她那并不存在的肱二头肌,标下这男儿雄风若是一发作,别说挖到您帐里,便是一夜挖五里地,绝不带喘粗气儿。
作者有话要说:将军面无表情:请你去挖五里地。
青鹿:打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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