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 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青陆伸出一根手指头儿,困惑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大将军这是怎么了?非但没有因为她倒卖糖生气,反而还要邀请她一起睡觉?
一起睡觉倒不是不可以, 都是大男人,怕什么难为情?
反正不管怎么着,大将军这话都说出了口,面子还是要给的。
您想怎么睡?青陆磨磨蹭蹭地凑到了大将军的身前,歪着脑袋想辙, 是不是陈校尉他们还没回来, 您一个人害怕?
这是什么神仙理由?辛长星茅塞顿开,轻笼的眉心立时便舒展开来,他嗯了一声, 帐子里有老鼠。
青陆呀了一声,牵住了辛长星的衣袖,晃了一晃:您怕这个?成,您等着,标下这就去拿铲子,跟您上去拍死它。
说着松了手, 一个转身就想进屋拿铲子,谁知道后衣领一紧, 大将军把她提了回来。
看样子,她是想替自己打了老鼠就回来,那怎么能行呢?辛长星轻咳一声,望了望天。
那岂非弄得一帐污糟?他瞥了一眼青陆, 眉头便挂了一丝儿若有似无的为难,本将军眼里容不下脏。
青陆拧着小眉毛向上觑着他,有些堪不破大将军的用意, 那您想怎么着呐?她有些为难,您是真的害怕吧?可您的帐子前不是有护卫么?
他想怎么着呢,他就想同她一起睡觉,话赶话说到这儿,辛长星觉得自己也无需隐瞒了,略略侧了侧身子打量了一下这伙房。
嗯,外面瞧着还可以,砖瓦小屋干净整洁的。
以德配天,以人为本,方可得天道民心。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学会青陆那一套忽悠的本事了,与士兵同吃同住,同甘共苦,一向为朔方军的美德,今晚,本将军便来体察一下兵情吧。
青陆被大将军前一句说的一愣一愣的,后面才听明白了,她扶了扶自己的布帽子,有点疑惑的样子。
您上次不是说,您从来不来和士兵同吃同住那一套么?她歪着脑袋打量着大将军,忽然一个激灵,您是想住在标下这儿?
大将军骄矜地点了点头,那神情仿佛是在说:是啊,快邀请我进去吧。
青陆眼神惊恐,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您说什么呐!标下住的这地儿,还没您洗浴的木桶大,您睡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