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虚惊一场,只不过一醒过来说的话,有点儿让他心力交瘁。
也不知道方才自己说的话,她听到了多少,说出来不好意思,在这之前,他还抱着她哭了好一会儿
一把丢下青陆的手,他拍拍自己的手,好像真的有泥沾在上头似的。
还能说俏皮话,看来是死不了了。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青陆低头看了看身上披挂着的宽大外衫,眼神里还带着大梦初醒的惶惑,您方才在我耳朵边儿嘀咕什么呐?我怎么还听您哭了呀?
辛长星方才不顾泥污,抱着她哭了一场,这会儿这人没死,嘴就开始硬起来。
你脑袋摔糊涂了?他抬手拍上青陆的额头,轻轻地一推,叫她不要胡说八道,本将军何时哭过?
青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目下很庆幸,她狐疑地看了辛长星一眼,开始慢慢回忆起来。
不对,标下全听见了,她越回忆越心惊,您方才说爱上标下了,还说找了标下好久。
辛长星脑袋嗡的一声,好像有十几个编钟同时在敲,他不动声色地摇头,企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郑青陆,你是有多喜欢本将军呐?都会编故事了?
方才的话越来越清晰,青陆歪着脑袋细想,您还说标下是个冰清玉洁的人儿大将军,标下在您心里这么好啊?
这样颠倒黑白,真的好吗?辛长星尴尬极了,面上却不显露,想要站起来,青陆却一把拽住了大将军,您别跑呀,标下脚受伤了,走不动。
辛长星心里一惊,一把将她的脚捞起来,拔掉靴子,再脱掉那只棉袜子,一只玲珑白洁的脚丫子便翘在了他的膝上。
她的小脚丫太过好看,脚背雪白如玉,其上还有几条细细的青脉,脚趾头个个肉粉色,玲珑可爱的样子。
红云一霎眼攀上了大将军的面庞,再悄悄攀上了耳朵尖,他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厉害,便是拿着她脚的手,都跟着灼人起来。
再迟钝的姑娘,此时也该害臊了吧,可青陆不,她瞪着一双鹿眼,动动自己的脚丫子,大将军,看来您真的好这一口儿。
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充满了怜悯,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有什么不良嗜好。
手里的这只小脚丫冰凉,他不搭理她,拿手去摸了摸崴伤的那一处,便把她的脚笼进了自己的怀里。
好哪一口儿?他的胸怀里揣着她的脚,凉进了骨头缝里,再去捞另一只脚。
青陆的脚丫子被揣进了他的心口,抵在了那一处紧实光滑的肌骨上,她这会儿有点儿不自在了,嗡哝了一句,小相公啊,就是好男风,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