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本就是灵心慧性的人,也知道自己的失态,他失态没什么,但是自己失态可万万不能牵累家族。
当即垂下眸子收敛情绪,目光落在了三皇女顾锦绣身上。
三皇女顾锦绣也受伤了,那她应当知道顾锦恪为什么受伤。
对上江墨清冷的凤目,且目光还落在她受伤的手上,顾锦绣蓬勃的怒气一滞。
大约是人在受到伤害以后会自动规避,自我欺骗。
她抬起自己的手来,一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把厚厚缠绕的白纱漏了出来,目光紧紧盯着江墨。
江墨果然不自觉的瞳孔一缩,目光专注的落在她受伤的手上。
她便略略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回答黎玉辛:五皇妹受伤未醒,需要至亲之血,我只略略献了些。
三皇女顾锦绣为五皇女自愿取血的事早就朝野上下传遍了,江墨只是关心则乱才没有第一时间把顾锦恪受伤的事同这事联系起来。
顾锦绣一说,再看她略略苍白的脸色,还有刚才的两人同行,江墨立刻反应过来顾锦恪应当也是献了至亲之血的人。
只是他不自觉的咬了咬唇,眼睫颤了颤,泪盈于睫:皇室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让顾锦恪去取血呢!难道难道她们不知道殿下根本不能轻易受伤吗?
皇室那么多人呢!
黎玉辛目光从江墨脸上一扫而过,双眼亮晶晶的对顾锦绣笑的一脸敬佩:三皇女殿下与五皇女殿下手足之情令人感动,不仅陛下会记得,五皇女殿下会记得,晋国上下,也是十分称赞敬佩的。
江墨恍惚只听到最后两句,附和着点点头。对,殿下付出至此,大家都应该记住的。
顾锦绣先是见他泪盈于睫的心疼,又是赞同附和的点头,加上黎玉辛的崇拜称赞,心头乌云慢慢散开,终于高兴一些。
她甚至多看了黎玉辛一眼,妩媚妖娆的美人含笑称赞,目光崇拜,她心头一荡,腰背不由得微微挺直,谦虚温和笑道:姊妹之义,是应当的,不值得称颂。我送两位公子。
黎玉辛眸子闪了闪,笑道:好啊!多谢殿下了。
江墨也赶快点了点头,顾锦恪刚刚可是先走了呢。
三人并行刚出宫门,没想到很快就看见了顾锦恪,她还没有离开。
只是见到的场景,让几个人神色各异。
顾锦恪也有些头疼。她原本以为出宫门就能上了荀己驾的马车,上车就能换了被血浸透的白纱,然后早些回府休息。
哪里想到事实不如人所愿,跟着来服侍的桑宜一见她手臂不断滴落的血滴就目光紧张:殿下,您怎么受伤了?
荀己也是一惊,目光一缩: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