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似笑非笑看着他:自然是来与你告别的。家父家母已经同意让清凌回江南,我此番送她回去,还要去各地巡查,一年半载怕是回不来。
那便滚吧。楚渊淡淡地道:也别一年半载,最好以后都别回来。
顾淮早已习惯他这样的态度,也不在意。
他从袖中掏出那枚羊脂玉令牌,递到楚渊面前,笑着道:悦来楼被你一把火烧了,我那些布了几年的人,你总得替我负责,好歹这也是我辛辛苦苦一手建的。
楚渊看也没看,面无表情越过他,就往府里走。
顾淮在他身后开了口:早上我本欲将此物赠予你那位卿卿,当作赔罪礼,可她却没有收下明明她好似很需要来着。
楚渊顿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他,眼底弥漫着肃杀之意。
你,离她远点。他寒声道。
顾淮扬了扬手里的令牌。
我马上就要离京了,自然不会再与她有什么交集,可你别忘了,先前可是她先找上我的。
他意有所指地道:如今没了悦来楼,你就不怕她去找别人?要不要跟我打个赌,不管她找谁,绝不会找到你头上。
楚渊的面容如覆寒冰,周身更生出几丝杀气。
顾淮见状,求生欲极强地开口:你就不考虑考虑,真正送些东西给她玩玩难不成你将来要将她圈在王府里做个金丝雀?若她这样的人,做了金丝雀,那委实可
他话还没说完,手上的玉牌便被楚渊拿了去。
你可以滚了。楚渊冷冷地道,转身大步离开。
顾淮看着他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长:你多保重啊,贵妃娘娘那边,我自会帮你们说道说道,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早生贵子啊
第三日午后。
谢容姝从绿枝口中,得到了杏芳院最新的消息:
那日侯爷原本要让三小姐跟在老太太跟前学规矩,杜姨娘便将怀有身孕的事,告诉给了侯爷,侯爷大喜,不仅免了姨娘的禁足,还承诺姨娘,要亲自登门求晋王,让三小姐能做晋王的侧妃。
当天夜里,杜姨娘让侯爷收用了杏儿,奴婢便被调拨到杏儿房里服侍。昨晚,奴婢不小心撞见杏儿在上房服侍杜姨娘吃过安胎药以后,便将一个瓷瓶放进了她床头的暗格里,今日奴婢趁杏儿出府办事,将那瓷瓶拿出来看了,果真与姑娘先前给奴婢看的瓶子一模一样。只是,瓶子里的东西所剩不多,奴婢怕打草惊蛇,不敢将它倒些出来拿给姑娘。
打从那日谢容姝得知杜姨娘怀孕,便早已料到,罗氏知道以后,会对杜姨娘下手。
毕竟,在这个家里,罗氏不能生儿子,谁也别想生下谢严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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