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赵大夫解释道:玉殒草本是西疆王族的秘药,与西疆蛊虫相伴而生,其幼芽和成草分别做成玉芽、玉殒两味药,便如同西疆的子母蛊一样,相伴相克。单服玉芽,只毒胎而不毒人;单服玉殒,人会逐渐衰竭而亡;可若服过玉芽,生产以后再服玉殒,便会令脏腑迅速衰竭,产后血崩不止,流血而亡。
谢容姝心下一紧。
在她所知道的人当中,产后血崩而亡的,便只有一个人
她的亲生母亲姜莲!
难道,母亲当年也是先服玉芽,又在生产以后,被杜姨娘下了玉殒,才会血崩而死的么?
这种无色无味的西疆秘药,除非开棺验尸才能验出来,再加上产后血崩,是女人生产后最难逃的鬼门关,难怪姜家从未怀疑过母亲的死因。
想到此,谢容姝心中又升起几丝疑惑
可若母亲在怀她时候,服用过玉芽,她为何出生以后,身子没受到玉芽毒性的影响呢?
有没有可能怀孕之人服用玉芽以后,能生出正常的孩子?谢容姝问道。
赵大夫沉吟几息,摇了摇头:西疆秘药在医书上记载甚少,只有寥寥几笔,我也不知姑娘说的这种情况,有没有发生过,唯有真正精通西疆医毒之术的人,才能知晓。
谢容姝心知,既已到这份上,想搞清楚玉殒的来龙去脉,当务之急便是先将眼下的事料理清楚,或许能找到答案。
她向赵大夫道了谢,让雪杏将赵大夫送出府去,便对着雪竹道:拿上那瓶子,你同我去一趟杏芳院,我要会一会杜月娘。
午后阳光正暖,谢容姝带着雪竹刚走到杏芳院的墙外,便听见院子里传来阵阵嬉笑声。
姨娘,您看这虎头鞋绣得多好看,将来小少爷穿上,定然好看的很。
对了对了,今儿早上侯爷还说,晋王已经同意纳三小姐为侧妃了呢。
咱们小少爷,就是有福气,等小少爷出生,咱们三小姐也该嫁进晋王府做侧妃了,以后这侯府后宅啊,就属姨娘最风光。
嘘快别这么说,若给太太听见,头风病又要犯了。
谢容姝驻足听了会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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