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要舞剑,这是要玩命!
唯有晋王楚兴勉强算得上镇定。
他朝贵妃请求道:娘娘,六哥已经醉了,不如送六哥先回去吧。
顾贵妃也知道楚渊的脾性,生怕他在这家宴上,闹出什么事来,忙朝众人道:今日天色已晚,各位还要回府,便就此散了吧。
众人一听这话,都暗暗松了口气,忙不迭朝贵妃告辞,退席而去。
顾贵妃张罗着,命人抬了轿辇,让昭阳殿的内侍搀扶着楚渊,连同被他紧抱着不放的谢容姝一起,上了轿,好生送回了月华宫。
别拦着本王,本王还能喝。
楚渊踉跄着被内侍和谢容姝一起扶着上了榻,口中还在模糊不清的呓语。
可他箍在谢容姝腰侧的大掌,却丝毫没有松动,害得谢容姝一个趔趄也倒在了榻上。
昭阳殿的內侍们见到这场面,都有些忍俊不禁。
有内侍端了醒酒汤来,走到榻侧,想要喂宁王喝下
我来照顾殿下便好,你们且回昭阳殿吧,烦请告诉娘娘,这里一切都好,请娘娘莫要担心。谢容姝忙道。
经过方才夜宴上的那幕,她生怕醒酒汤里再被人下毒。
内侍们齐齐称是,小心翼翼退出去,关上了月华宫侧殿的殿门。
等到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整座偏殿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谢容姝和楚渊两个人。
谢容姝用手肘戳了戳楚渊的小腹,低声道:殿下,人都走了,起来吧。
可回应她的,却是沉默。
谢容姝回头看去
只见昏黄的烛光,照在楚渊棱角分明的脸上,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羽影,看上去好似已经睡熟,就连他的薄唇,都像被烛光染上了一层安静的柔色。
熟睡的楚渊,有一种不设防的纯粹,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谢容姝看着这样的楚渊,心脏微微有些发紧,分不清这种感觉,究竟是因为今夜的毒酒而感到害怕,又或是因为别的。
你醉便醉,好歹也要把我放开吧谢容姝无奈地道。
她伸手抓住楚渊箍在她腰间的手,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忽然,腰间的大掌倏然收紧,谢容姝整个人不受控制被带着在床榻上滚了个圈。
天旋地转间,谢容姝的后背被紧贴在床榻上。
猝不及防间她发现,方才还睡着的那个人,高大的身躯将她密密笼罩,双手撑在她头的左右两侧,俊美锋利的面容朝她低俯下来,那双狭长的凤眸似醉非醉地微垂着,目光灼灼地锁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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