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心很坚定的。她腾地站起身:殿下说的有道理,我、我还是睡床吧。
说着,她忙吹熄了油灯,摸索着上床,顺着床沿直直躺下来。
只是因为昨夜的前车之鉴,她生怕自己睡着了再往人怀里钻,不敢阖眼,在心中一遍一遍默念着清心咒。
可念经这种东西,于谢容姝来说,跟数羊无异,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她总算抵挡不住睡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在她睡熟以后,楚渊转过身,轻柔将她捞进怀里。
黑夜中,他用下巴轻轻摩挲着谢容姝的发顶,凤眸里尽是怜惜之色。
良久,楚渊嗓音沙哑地叹息道:看来此番,我们非走不可了。也好,便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我们再回来收拾残局也不迟。前世那些害你之人,今生我再杀他们一次,又有何妨
第二天一早。
谢容姝醒来,小心翼翼睁开双眼,床里侧已经没了楚渊的身影。
她心下微松,拥着被子坐起身,看着雪竹问道:殿下呢?
殿下一早便进宫去了。雪竹笑着道:方才三喜公公使人捎信儿回来说,殿下今日会在宫里用膳,若王妃等不及殿下回来,可先行回府。
谢容姝点了点头,下巴努了努福春院的方向:怎么样,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福春院那边遣人来说老太太早上头疾复发,吃过药睡下了,不能来给王妃请安了。
雪竹顿了顿,又道:大姑奶奶、三姑奶奶和五姑奶奶一早便来了,在外头等着给王妃请安,只是殿下临走前交代,不能吵醒王妃,奴婢们便没叫醒您。
谢容姝淡淡嗯了一声,便在几个丫鬟的服侍下更衣梳洗一番,这才去了外间。
前世,她与这三个安平侯府的姑奶奶没什么情分,也没什么交恶。
今生便就打算继续维持着点头之交便好。
她不冷不热同她们三人寒暄几句,便端茶送客。
三人从院子里出来,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哼,不过才十五岁的年纪,便这么会摆谱,我看呐,不出半年,这京城里怕是没人能越过她去。谢宝姿酸溜溜地道。
其他两个姑奶奶平日里怕事惯了,闻言也不敢多言,便寻了借口与她辞了行。
谢宝姿看着她们的背影,轻蔑地朝她们啐了一口,便也悻悻回了陈国公府不提。
这一边谢容姝刚打算去找谢严辞行,却没想到谢严竟迫不及待地来了如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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