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池给他倒了一杯茶,没有事,京城的路确实挺堵,来,陈老板咱们先喝杯茶缓缓。
陈胖是何氏钱庄的何老板介绍给她的,她想要换个挣钱的法子,第一步的打算就是盘下一间宽敞的店面。
她对何老板说了些要求,要宽敞的,位置可以偏一些没关系,何老板久经商场,对这一方面很是了解,他很快就帮蒲池打听到陈胖手里有这么一间店面想转让,她便让何老板帮她约了人。
我那间铺子实在抢手的很,但水老板既然是何兄介绍的,那我这个面子还是该给的。陈胖抿了一口茶,眯缝的眼里透着一丝精光。
蒲池但笑不语,她早就踩好了点,打听过了,那间铺子位于京城西郊,位置比较偏,人流少的很,但陈胖却在那开了间酒楼,生意惨淡的很,铺子也早就想转手,却无人问津。
陈胖估计看她年轻,想坑她一笔。
老实说,陈老板那间铺子宽敞是宽敞,但位置实在太偏了,这也是我犹豫的地方。
她明言指出劣势,但其实偏僻对她要做的生意并无太大影响。
陈胖虚虚笑了一下,怕这铺子还在自己手里亏本,底气有些不足:地段虽是有些不好,但周边的环境还是不错的,悠静也有闹市没有的意味您说是吧。
这个嘛蒲池轻叩桌面似乎是思忖了一番,不知您心里的价位是多少?
八十两黄金。
三十两。
陈胖的眯缝眼瞪成铜钱孔大,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水老板,您杀的也忒狠了。他当初盘进来都不止这个价。
是嘛?蒲池喝了一口茶,这样,您再带我去细细看看那间铺子,我们再来定夺价格。
她太了解陈胖想促成这场交易的迫切了,他开店以来就欠出了一大笔外债,连酒楼伙计的工钱的开不出来了。
这些都是她昨天去摸清楚的,陈胖的酒楼里,伙计就剩下一个跑堂和一个厨子,跑堂的伙计半天光景就迎进她这么一个客人,嘴里抱怨这生意根本没法儿做,工钱什么时候才开得上啊。
蒲池搭上他的话,顺嘴和他聊了下去,便把酒楼的状况打听的一清二楚。
陈胖听说这买卖还有得盼,价格还有得讲,面露喜色,连忙招呼了她去到西郊的店铺。
她早就在心里相中了这间铺子,但是八十两黄金实在虚高了些,所以她要陈胖带她来看看,为的就是拿捏住主导权,加剧他的焦灼感。
她看了一圈,心里越发满意,不过面上没有显露,却依然皱着眉头,陈老板,我在这儿半天也没见个人影儿,可以预想我盘了下来生意也将难做啊。
陈胖心急,今儿有些邪乎,平日人还是可以的。
这样,您六十两金子给我,我就接了,您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