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王爷却吩咐他,要他领上一支精英州军前往永州蒲夫人母家。
语气冷硬、却又无比仔细地嘱咐,护好那只汪汪两声便跑了的狗狗。
他们一行人路上不曾多耽搁,快马加鞭追赶,不知道是不是蒲夫人抄了近道,他们并未在官道上追赶到她和喜双。
到了蒲家院子,瞧见门口的残破凌乱,心下一惊,立马冲了进来。
蒲池看着他们门口的人,皱了下眉头,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果然,秦念芳看见他们,眼冒灿色,仿佛看见了救兵,你们是王爷的人?
她方才依稀闻见那声对蒲池的称呼。
午雨点头,躬身行礼,正是。
秦念芳蹿的一下从地上弹起,脸上哀嚎颓丧之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盛气凌人,她双手叉腰对那群来搬东西的家仆说:看见没!酆朝唯一的王爷,我女儿可是王爷唯一的夫人!
分明是妾夫人。
蒲家长女被酆朝王爷纳为妾室一事,早已被秦氏宣扬得人尽皆知。
不过众人不见蒲家飞黄腾达,也就认为蒲家女儿并不受宠,不然怎么母家衰败成这般也不管不顾。
也正因如此,钱庄的人才敢上门要债,还欲趁此多捞上一笔。
如今,王府竟然来了人,碾碎了蒲家长女不受宠的传闻。
钱庄的那群家仆一时犹豫,不知该不该拉上东西走人,毕竟午雨对蒲池毕恭毕敬,那些州军肃正威严,腰间的佩剑震慑人心。
还是家仆领事凝了凝胆色,鼓足心气对午雨说:就算是王爷的亲戚,也不能欠钱不还,您说是不是?
那是自然,不知欠了多少?
午雨一板一眼,不苟言笑,常年跟在云在鹤身边,让他也有了几分不怒自威。
家仆领事一听,这钱有望收回,忙说:加上利息,统共两千两银子。
午雨左手伸进右边宽袖中,手指触碰到一沓纸质银票,正欲抽出两张,家仆领事登时眼睛冒光。
却见午雨空手收回,转而说:欠钱自然要还,不过也不能私自拿人家产抵债,按照酆朝律例,应该上报官衙,由官府判决,以多少资产抵债。
他说得有理有据,令人无法反驳,家仆领事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样说。
看他的架势,还以为王府会帮着还了这笔钱。
上报官府对钱庄来说便不划算了,私下来处理就想着捞上一笔,把蒲家那两间铺子,连同家里值钱的一并纳入钱庄名下。
家仆领事本就理亏,虽然无奈,但也不敢多说,只能道:大人说得有理,小人这就放归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