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示意来人,把马车上的家具物品都卸下来,统统归置原位,不消一盏茶,他们就把院里屋里恢复如初,仿佛没人来强意掠夺过。
他临走前,语气恭敬对着秦念芳说:既然您今日手头紧,那我们便过几日再来。
一行人不似之前的强横,灰头土脸地离去了。
秦念芳傲着头,冷哼了一声,配上她凌乱如鸡窝横竖交叉的鬓发,显得有几分滑稽。
她热络的招呼午雨一行人,柳嬷嬷,赶紧备茶。
又嗔怪了蒲池一句,你这丫头,是不是与王爷赌气了?故意说出那样的气话?
蒲池眉尾跳动了一下,受不了秦念芳忽然间态度天差地别。
她昨天刚到时,故意把自己在云在鹤面前贬得一文不值。
没想到云在鹤竟然派了人来,秦念芳自然不信她昨日的话,以为那是她在与云在鹤吵闹赌气,说下的气话。
她留信离开,为的就是不让王府的人跟着,只有这样,才能以绝后患,断了秦念芳对自己和王府的妄想。
如今,一切都被打乱,她懒得应付秦念芳,只对蒲连义道了一句:父亲,我先回房了。
说罢转身朝西厢房去,留下只能怄气却又不敢发作的秦念芳。
临近午雨身边时,淡淡看了他一眼,他立即会意,带着众人跟上。
午雨方才感受到她和秦念芳的微妙氛围,回忆起自己欲拿银票被她制止的眼神,也悟明了大半。
看来蒲夫人与母家二娘之间的关系,僵硬难解。
这边,蒲连义见女儿也走了,院里也恢复如常,叹气看了秦念芳一眼,也甩袖离去了。
柳嬷嬷从屋里端出一壶上好的普洱茶,刚沏好,冒着热气儿,然而,院里人影儿都不见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夫人,这茶,还喝吗?
喝什么!人都走光了!贱蹄子得了势就傲成这样。她冲着虚无的背影狠啐了一口。
娘,这可该怎么办?那贱蹄子竟然得了王爷的高看。
蒲若琴有些气急,那样软弱可欺的人,竟然凭几分姿色攀上酆朝王爷,日后在她面前,自己就矮了一头。
秦念芳拧紧眉头,没做回应,她心里在想,蒲池如今变了个人似的,难以糊弄,这两千两又该怎么解决
快到西厢房时,蒲池驻足停下,转身对午雨直言:你们不该来,休息一番赶紧回云在鹤身边去。
说完就进了屋里。
午雨立在原地,不好接着跟进去,他只是隐约明白蒲夫人和秦氏关系不好,但却不明白你们不该来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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