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平时都是早上洗衣服,而他们一向是晚上,因为早上桑语起不来,往往要拖到不得不上工的时候才起床。
当然,如果前一晚激烈了一点,他们换了衣服,司徒泽会早一点去把衣服洗掉。
做完这个,司徒泽又拉着桑语去散步。
桑语嘴上抱怨,我还要做衣服呢,可脚很诚实,老老实实跟着走。
和绝世大帅哥手牵手,谁会不乐意呢。
就这样,一晚上时间又过去了,她的缝纫大业只开了个头。
好吧,看来她说需要五天是对的,说不定五天过去都不一定能做好。
桑语假模假样叹气,然后揉着酸软的腰起床,洗漱好吃完早餐去上工。
今天司徒泽要去的村子比较远,晚上可能赶不回来,他一早起来做好了浇头,桑语中午和晚上可以给自己下面,面熟了把浇头放进去,非常美味。
没了缠人的家伙打扰,晚饭过后她可以全心投入制衣大业中,忙碌了三个小时,天要彻底黑了。
桑语终于抬起头,然后就看见门口偷看的小家伙。
她招招手,二花,过来!
二花先是一愣,要逃跑的脚顿住,然后磨磨蹭蹭走过来,桑,桑知青。
二花,你是在看我做衣服吗?想学?桑语询问。
一次是好奇,两次是有趣,可今天她分明看了快三个小时,普通的孩子哪有这个耐心。
二花脸色一白,咬着下唇,对,对不起,桑知青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你要是想学的话,可以直接进来看,没什么大不了的。桑语摇摇头,安抚她道。
二花眼神亮了亮,可随即又沉默下去,我,我付不起学费。
什么学费?桑语一愣,没想到二花提起这一茬。
二花抬头看了她一眼,学手艺都要给师傅交钱,我知道的。
没想到她在这说这个,桑语原本没想教徒弟,不过看二花这么渴望,倒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她道,我这边的规矩不同,教徒弟不需要学费,不会学成后要给我干五年活。你可以回去和你娘商量一下,要是她答应,我就收下你。
不是她要压榨人,而是不提出要求的话,别人看到有便宜可以占,都要把家里的孩子送过来怎么办?
她提出干五年活,就是打消他们占小便宜的心思。
要知道这年头要学门手艺需要好几年,学成后还要帮师傅干五年,等出师就差不多到了出嫁的年纪。
村里估计很多人都不愿意,宁愿女儿在家里做家务或者跟着下地挣工分,只有真正疼爱闺女的,才会为她们以后考虑,让她们学门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