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
秋婉的头昏昏沉沉的,她刚刚和男朋友颜知大吵了一架,又被外面的冷风一吹,简直全身内外,无一处不凉。
没给她缓和的时间,一左一右突然伸出两只手,把她的左右胳膊给架起来。她仓促的叫了一声,视线里一片晕眩颠倒,然后就被甩到了坚硬的木板上。
肋骨直挺挺的撞到上面,秋婉闷哼一声。
她糊涂了,心里想着莫不是被什么团伙给盯上了,才会受到如此对待。
她缓缓的抬头,想要看清楚周围是个什么情况,就听到前方一声沉沉的“开始吧”,然后,她的屁股上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她才将将抬到一半的头,在疼痛的刺激下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紧接着又是第二下、第三下……
头的昏沉和屁股的疼痛交织在一起,在她这条命快要归西的时候,她恍惚听见先前那个低沉的声音道:“行了。”
屁股上没有再挨板子。
周叔往前走两步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秋婉,朝身后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的恭敬的道:“已经晕过去了。”
秋婉的两边,坐着满满当当的一屋子人。从她被打的那一刻起,全都绷紧了神经,大气也不敢出,额头上都隐隐有汗意。听到周叔说话,才惊觉这场家法的执行已经结束了。
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主位上的那个人,等待着他发话。
林静山嘴里叼着一根烟,白色的烟雾在面前升起,将他那张淡漠的脸模模糊糊的遮住。他低着头,从头到尾一眼也没看过面前的女人。翻动了一下手里的报纸,吐出一口烟圈,他才说:“让人抬回去。”
周叔弯腰答是,快步走出去叫人进来。
等屋子中间已经疼晕过去的秋婉被人抬走,林静山那一张报纸也终于看到了头。他抬起下巴,看了底下的人一圈,莫倩丽只觉得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很久,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的绞着帕子。
“散吧。”
一屋子人低着头从椅子上起身,林静山这个人太过可怕,他们很快就消失了个干净。
先不说秋婉是不是真的抽了鸦片,但林静山今天的意思很明显——谁要是敢碰这个东西,就是下一个秋婉。虽然都是一家人,但他绝不会手软。
毕竟对亲哥的女儿都能下得去这么狠的手,他还会姑息别人?
林家是个大家族,林老爷膝下三子三女,大子早已经过世,二子流连于花丛,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偌大的家业全都落在了最小的儿子林静山身上。
他虽然最小,手段确最为狠辣。林老爷子身体一日差似一日,林静山接过这副担子,一个月内雷厉风行,愣是让全家人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先是怕,然后是服。
全家人上下一心的怕他,这家就治得容易。
今天这种场面,其实很少有,他厉害的手段主要用在外面。在家里,某些事情,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多加干涉,除非真的触到了底线。
林家有一条家规,是不能碰毒。
偏偏林秋婉不仅碰了,还拾掇得很不干净,大喇喇的把东西摆在屋子里,诚心让人观摩似的。
莫倩丽在心里把秋婉这个不成器的女儿骂了七八十遍,一直磨蹭到最后一个,才带着讨好的笑上前,但也不敢太靠近,生生在林静山五六步远的地方止了步。
“静山,秋婉是太不懂事了,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育她。”说着她讪笑了一下,眼神闪烁的看林静山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