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何事?端砚对此人不喜,觉得他目光油滑不正经,口气微冲。
墨润却看贺年穿着是侍卫服饰,有礼地回道:我家公子是承宁伯府上。
这是寺庙大殿前,总不会遇到歹人,墨润并不担心,报出陶益靑名讳。
贺年顿时就笑了,失敬,原是陶世子身边小哥,我是晋王殿下贴身侍卫,姓贺,单字一个年。方才也是听到这小哥说话怪有意思,我这人比较随性,冲撞了下,不好意思。
他这么说,还道歉,端砚倒不好意思了,摆摆手很大度样子,没事,没事。
只是,很快想到这贺年方才的称呼,又沉了脸。
他家公子还不是世子。
也不知道伯爷怎么想的,都这么久了,公子的世子位还没给请封下来。
就算伯爷对世子冷淡,可到底是亲儿子,这也太不称职了,尤其他家公子多好的人!不是他吹嘘,放眼京城同龄公子中,比他公子优秀的又能有几个?
偏他家伯爷有眼不识金镶玉,对他家公子一向冷淡。
端砚心中对承宁伯越发不满,却不知他家伯爷压根就没往上递折子,还以为是伯爷不上心去给陶益靑落实此事。
贺年不知自己哪里说的不妥当,让端砚的神色比方才还难看,再看墨润虽然依旧沉稳,可到底年纪在那端不住,神色也露出一二分不快来。
不过为了王爷的事,他装作没发现,还往大殿里看了眼,问墨润,这些大师傅何时能讲完经?我家殿下去观音殿上香了,不知等会儿能不能听到。
墨润看了下香,这是上午最后一经了,就快讲完了。
晋王就算过来也是个尾,并无多大意义了。
贺年点点头,殿下午时会和惠然大师手谈,许可以听大师讲解一二。
端砚侧目。
心道,既然能和惠然大师手谈,晋王殿下听不听这大殿里讲经有什么要紧,不懂直接问大师便是了。
到底是王爷,随意便能和惠然大师手谈,他家公子是因为在这寺里供奉了十多年才得以偶尔得惠然大师指点。
不过,对比其他公子哥,他家公子也很优秀了。
贺年似乎对讲经挺有兴趣,站在殿外听了起来。
等到殿内宣讲和尚讲完,香客们陆陆续续出了大殿,陶益靑走在最后,见端砚和墨润旁边站了位脸生的青年,踱步走过去,端砚便嘴快地介绍了下,公子,这是晋王殿下身边侍卫,贺年贺大人,便是端砚心中对贺年有点儿意见,可自己不过一小厮,还得尊称对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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