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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捂着心脏,觉得自己随时可能厥过去。
那些说许罂不受宠的谣言,多半都是从一些充满嫉妒心的豪门太太口中传出去的。
他实在搞不明白,是她们觉得自己丈夫比不上陆沥成还是怎样,为什么会希望其他人婚姻不幸?许罂的婚姻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更离谱的是,难道他的妻子也是这么想的?
如今看来,陆沥成哪里是不待见他的妻子,分明是捧在手心里呵护的。
因为沈母和沈辛沫,他吃了彻头彻尾的大亏。
沈父想,也不怪他重男轻女,果然女人是办不成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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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这天清晨,全校瞩目的晨会,七班终于迎来了一班的当众道歉。
一班人谁都不愿意上台,最后只能通过票选,推了怂恿他们去陷害七班的罪魁祸首熊鑫远上去。
熊鑫远却硬生生把这歉道出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我代表一班,正式向七班道歉,去年我们确实通过一些手段取得了第一。今年,我们把第一还给你们。”
七班听得无人不气,肺都快气炸了。
一些手段,也没说是不光彩的手段;还给你们,说的是他们拱手相让的一样。
不能因为他们是天之骄子的一班,就可以这样草率没有诚意地、文过饰非地道歉吧?
“一班到底要脸不要脸,我们要的道歉是这种道歉吗?”
“有没有人发个声,这道歉要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我在梦里都会被气醒。”
“我去说。”陆辞出声道。
陆辞的声线就如同定心剂,七班被陆辞一贯带来的安全感笼罩着,起哄道:“辞哥最帅,辞哥赛高!”
陆辞正要出声,人群中另一道清冽的声音却先他一步响起:“具体是做了什么,你讲清楚。”
陆辞和七班人集体一诧,后知后觉意识到,发声的人是一班的江淮。
熊鑫远显然是没有想到,他站在主席台上拿着话筒的发言都能被打断,而且是被自己班上的、他最讨厌的江淮打断,面容都有几分扭曲:“我这演讲稿已经写好了。”
江淮眯了眯漆黑的眸子:“陈述事实不难吧?你要是不说,待会儿话筒给我,我说。”
一班已经有人为江淮的举措感到不满:“江淮,你到底是一班的还是七班的?”
江淮态度坚决:“这和班级没有关系,我只认是非对错。”
江淮身为万年年级第一,也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话说到这个份上,不明真相的群众也开始好奇起完整的真相。
熊鑫远难以启齿,江淮便把去年跑道的事故、今年篮球赛的事故、熊鑫远蓄意陷害陆辞受伤等事由,事无巨细地讲了出来。
话音落地,全校哗然。
他们不敢想象,这竟然是天之骄子的一班做出的事情。
如今看来,单单是学习成绩好有什么用?如果道德
败坏,就算考上最高等学府,也难以把学识用在正途上。
站在教师组中的一班班主任顿时觉得十分难堪。
每次考试中,一班平均分遥遥领先,对班级堪比军事化、毫无人情味的管理,带给了她傲人的薪资绩效,更让她收获了模范教师的美名。
如今她的学生做出这种事情,让她颜面何在?
诚然,校友中也有看江淮不顺眼的——江淮成绩好、长得好、出身不好,俘获了不少女生的芳心。
当自己喜欢的女生也在夸赞江淮,便有普通又自信的男生坐不住了:“江淮不也是一班人吗?他当时为什么不阻拦?事后才在这里道貌岸然?”
陆辞在人群中听到这样的议论,不由锁了锁眉心。
这明明不是他的预期,一班做错了事,理应受到惩罚,但他也不想让江淮承受地图炮的言语攻击。如果不是因为江淮,七班甚至难以拿下赌约的胜利。
而江淮述说了一切,唯独没有述说他曾替他受了伤。他之所以没有在现场阻拦,是因为他当时在医务室里。
好在陆辞在七班、乃至于在a中,都是有一定威望的。
“有件事我要和大家说一下。”晨会后、上课前的短暂课间,陆辞用一句话让班级安静下来。
林靳言和徐翀直接狗腿地递上课本卷成的话筒:“辞哥请发言。”
“江淮受伤是因为我,我希望你们能给江淮道谢。”陆辞用寥寥几句话,简述了当时不为人知的隐情。
这是七班人完完全全没有想到的。
“原来是这样,江神和其他一班人太不一样了。”
“今天早上我看见辞哥和江神并肩走进校园,还以为是时间太早,我没睡醒,看错了。如果没记错,他们以前应该不熟悉吧?也许是因为这个理由,江淮才认识辞哥后妈的。”
“辞哥请放心,这谢我们都是必须道的。”
他们七班,那可是有风骨的七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