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认知让他觉得相当不舒服,妈的,他想,怎么就给我找来了个神经病。
但他的脸上还是维持着一贯冷淡的表情,他看着游执,问:“你为什么想了解我?”
“你是我老板,我得跟着你混啊。”游执说,“而且你和别人不一样,阿礼,我总觉得你像南极。”
他们俩的交流显然已经在往一个程漱听不懂的方向发展,时谨礼皱起眉,适时地问:“什么意思?”
游执看也不看他,只对时谨礼说:“纪录片里说南极美丽又神秘,你就和南极一样,让我忍不住想多了解……唔——”
时谨礼用满是汗的手捂住他整张脸,用力把他推到一边,然后头也不回,脚步带风地要回茶楼吹空调。
“不,我像北极,严寒又冷酷。”
--------------------
感谢阅读
第17章窃灵魄(二)
下午的时候,时谨礼收到他姑打来的电话,问他能不能帮帮忙,给周太太把魂喊回来。
周太太的丈夫周先生生意做得很大,家里供了好几尊从山上道观里请下来的神像,赶到医院后笃定周太太就是中了邪,到处打电话找人帮忙。
在这事儿上时谨礼有点儿不大爱应付他姑,一是现在都二十一新世纪了,不能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影响不好;二是周太太这情况他自个儿都没弄清楚,哪能这么随便就答应,万一人家就是生病,不是砸自个儿招牌吗?
时谨礼不大乐意,但架不住他姑有本事,给他爸打电话还不算,竟然一个电话打到了在鬼门关前查证件的他师父手机上。
张席玉那边信号不好,说话断断续续的,压根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说您有事儿就找阿礼,让他给您帮忙。
时谨礼双拳难敌他爸他师父四只手,只好妥协,不料他姑在这之前竟然还要给他安排相亲。上回时谨礼好容易才逃了,这回又来他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刚回家里屁股还没坐热呢,又给拉走了。
说起来他姑这事儿安排的也怪,哪有人中元节相亲的?但现在的年轻人好像偏就不信这个邪,说唯物主义者无所畏惧,愣就是把时间定在了这一天。
“你快点!”李太太换了条绿色的旗袍,戴着快有人眼珠子大的珍珠耳环和项链吊坠,扯着裙子下车,招手让车边上的少年去前座把时谨礼扯下来,“你们一起吃个饭,然后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