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反应过来,连忙拉下许韵之的盖头。
李老爷子扶着椅子扶手,站起身,不敢置信地望着李敞,身体晃了晃:敞儿,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
李敞扶了李老爷子站稳,原地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爷爷,孙儿回来晚了,让您受惊了!
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啊李老爷子,再次流出两行喜悦的浊泪。
李敞替他祖父擦了泪,走至九千岁面前,单膝跪地,瓮声瓮气道:泗水城的水患,属下已经核实,百姓受灾确实严重,特地回来向千岁复命。
九千岁淡淡应道:本座已知晓,你辛苦了。
李敞站起身,扶着他祖父,目光落在一身喜服的许韵之身上。
宾客们,惊诧不已。
完成任务?
李敞去了泗水城?
那昨日死的人,是谁??
一时间,喜堂哗然一片。
昨日,在京城外,李敞的尸体,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搬上马车的
虽然那具尸体上伤痕累累,但那张脸,绝对是李敞的!
许昌泽不算傻,顿时就反应过来,指着李敞:你诈死?你竟敢算计许家?
万万没想到,李敞竟然没死!
他不但没死,还扔了个替身,用来迷惑许家的视线!
诈死?算计?李敞黝黑刚毅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愤恨:泗水城连日暴雨,地方官员急报,说良田农舍被淹了不少,急需拨款十万两白银,安抚受灾百姓。
当时,千岁还在行宫,不便调遣专人去查看,就吩咐我带了几个铁骑,连夜赶去泗水城查探消息是否属实。
因皇上还在行宫,若铁骑护卫长忽然离守,容易让皇上涉险,于是,我便让手下兄弟易容成我的样子,留在行宫。
孰料,今晨,我一进京,就听说我和我的一群弟兄全死了,我还要在今天举行婚礼
说着,李敞就红了眼眶。
他的话,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个巨石。
这个李敞,是真的!
他是被九千岁派去执行任务,才逃过一命!
但是疯狗病,又是怎么回事?
一切,怎么这么巧?
这时,李敞红着眼眶,声音哽咽:我进京后,就听闻,我这群兄弟,是死于疯狗病
我与他们相处几载,对他们极为了解,他们不曾被疯狗咬过,绝不可能会患上这种病!
元杳看了眼窃窃私语的宾客,靠在九千岁怀里,低低问道:爹爹,这世上,有什么药,竟然可以让人在中毒后,症状和疯狗病接近?
九千岁唇角动了一下:一种毒草,名叫碎魂草。
碎魂草?
九千岁眸光微凉:碎魂草,长得极为像小茴香,可混在调料里,投入禁军餐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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