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吹了吹,待药不烫后,对元杳道:乖,把药喝了。
闻着浓到发苦的药味,元杳皱起鼻子:爹爹,杳儿早上已经喝过了
九千岁声音轻柔:再喝一碗,爹爹喂你。
被美人爹哄着喂药,白团子实在难以拒绝。
一碗药喝光,元杳苦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九千岁又拿起一碗药,仰头,喝尽。
喝完后,他浅笑道:这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苦。
不苦才怪!
元杳嘟囔道:明明很苦。
九千岁怜爱地捏捏她的小鼻子:杳儿说苦,那便苦吧。
宽大的衣袖晃了晃,一块杏脯,躺在九千岁掌心。
元杳惊喜道:爹爹,你从哪儿得的?
跟变戏法似的!
九千岁捻起杏脯,喂给元杳:这是本座变出来的。
她差点信了!
这杏脯,果肉又软又厚,味道酸酸甜甜的,很快就驱散了中药的味道。
略酸了点,要是再甜些,就更好了。
喝了药,不多时,人就有些乏了。
元杳偎在九千岁怀里,望着外面的雨:爹爹,太后的守孝期结束前,我们能离开淮水吗?
九千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能。
嗯!元杳点头。
九千岁垂眸看了她一眼:团子,陪爹爹躺会儿?
好呀。元杳已经困得眼皮都撑不住了。
九千岁对丹青低低叮嘱了几句,就抱了元杳,躺上简陋的木板床。
暴雨,哗啦啦地打在雨棚上,格外催眠。
元杳这一睡,就睡了许久。
迷迷糊糊的,额头上有些烫。
她抬手,想把东西打落。
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抓住她,声音有些冷:乖,别乱动。
元杳睁眼,一阵头重脚轻。
她眨了眨眼,披了红色大麾的九千岁,在她眼前,变成了一个、两个、三个
爹爹
元杳惊惶地发现,她嗓子有些痛,声音哑得几乎听不到。
她艰难地开口:我这是怎么了?
第248章 真相,只有一个
不太清醒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可怕想法。
元杳仓惶不已。
难道她真感染了瘟疫??
元杳伸手,想去推九千岁。
然而,她发现,九千岁的重影太多了,她竟不知该推哪一个。
无奈,元杳只得无力地放下手。
就在她手要放下之时,忽然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