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笑了:小杳儿,都成亲的人了,怎的还这么霸道?
元杳理直气壮道:我打小就霸道,爹爹又不是不知道!
再者,我这么霸道,也是爹爹宠出来的!
九千岁竟无话可说。
罢了。
自己的女儿,自己宠。
他含笑应道:小杳儿让带暗卫,那便带着罢。让他们去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这还差不多!元杳顺着杆子往上爬。
九千岁继续道:届时,爹爹给你写信,可好?
写信?
好呀!
元杳重重点头。
她认真道:爹爹若瞧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一定要告诉杳儿!
以后杳儿有时间了,也想去玩儿!
九千岁勾唇道:这话,还用得着你提醒爹爹么?
元杳开心道:爹爹最好啦!
爹爹,就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楚国的中秋,十分热闹。
比起大齐,楚国人更有节日仪式感。
早早的,楚江两岸便挂满灯笼,江面,大大小小楼船无数,也是飘满各色灯笼。
一到夜里,从楚都往下看,美得不似人间景。
今夜,宫中是有宫宴的。
早早的,云潺喝了几口酒,就让阿七去找元杳,说自己身子不适
把朝臣及其家眷丢给云昙后,两人换了便装,带上汤圆,出宫去同九千岁等人过中秋。
八月十六,待元杳从楼船上醒来,人已经走了。
谢宁在甲板上煮茶,见着元杳,笑盈盈地问道:小杳儿今日怎的起这般早?
云潺呢?还没起么?
元杳小脸一红,回道:云潺等下就出来
昨夜,他们是宿在船上的。
云潺血气方刚的,两人又新婚燕尔,躺在一块儿,风光又旖旎,难免会想做些这样那样的事。
但,他在九千岁面前发过誓,要节制。
所以,节制了一夜的云潺,晨起时要了一大桶凉水。
这会儿,正在泡凉水澡呢!
这话,元杳自然是不可能说啦!
她打了个哈欠,问:小叔叔,爹爹和影叔叔还未起么?
谢宁闻言,站起身来,笑道:兄长和影已经走了快一个时辰啦!
走了?
元杳愣住。
爹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