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正德:差二十多不到三百,你不用找零了。
林望舒把怀表掏出来,又从三百块里掏出来两张,一起扔给他:还你,我们两清了。
雷正德拿过来怀表,钱却是根本不接。
两张大团结飘落在地上,很快被地上的湿润浸透。
雷正德:我给出去的钱,不会再拿回来。
林望舒拿到了钱,真是神清气爽,从此后她和这个人彻底没关系了。
再相见,这个人将是她丈夫的发小。
于是她笑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深情,但你知道你说的话都是放屁吗?
雷正德却只是痴痴地望着林望舒:林望舒,如果我说的不是放屁呢,那一切还可以挽回吗?
林望舒无动于衷:我刚才说了,我已经喜欢上别人了,我要和别人结婚了。
雷正德突然咬牙切齿起来:你就是故意折磨我,是不是回到北京之后你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就要折磨我折腾我,你是不是想看我给你跪下来呀?我给你跪下来可以吗?
林望舒转身就走。
雷正德从后面喊:林望舒,你忘了吗,明明说好了,回来之后就结婚,你忘了我们在云南农场,在红杉树下,坐在芦苇丛旁,我们曾经说过的话吗?
林望舒回首,看了一眼雷正德,她清楚地看到了雷正德眼中的痛苦。
她叹了声,终于道:雷正德,我已经忘了,这些回忆,在我眼里早就褪了色,就像是嚼过的甘蔗,咂得毫无滋味了。
她实在是不想说,这种话,上辈子她早就听过十八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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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殿卿正在房间翻译着一份文档,并不是保密级别很高的文档,所以干脆拿回家翻译了,他翻译过后,便开始修缮润色,谁知道这时候雷正德来了。
雷正德一进屋就很有些抱怨:你怎么还住这里,还不搬家?这地儿是人住的吗?我差点没找到,进院子还差点踩了一脚泥!
外面雨有些急了,他半边脸肿着,头发都湿了,仿佛一个落汤鸡,所以才过来陆殿卿家避避雨。
胡奶奶见了,忙笑着招呼他,又说给他沏茶: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一时看到他那张脸,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你脸怎么了?这是让人给打了?
雷正德摆摆手:没事没事,大老爷们被拍一砖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