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二人独处?时向晨挑了挑眉,偏生半点不识风月,他接过喻策递来的抄本,撩袍入座,整理仪表,一脸端然的打开了抄本,头也未抬的回道,我今日还正巧无事,娘只给了你一个时辰,我在此陪你,届时就不必麻烦阿策了。
如意算盘落了空,时雁西忿忿然瞪了时向晨一眼,只可惜时向晨却视她无一物,只能平白生了闷气,还是喻策好言好语,耍了小把戏,又逗弄了一番,这才让雁西重展笑颜。
听着书,嚼了两捧花生,时雁西只觉口舌燥的厉害,喝了两口茶水,仍觉欠着些劲儿,刚巧楼下的说书先生正说到夜入危地救佳人,时雁西虚听了两耳,便生了主意。
她挪身往喻策跟前凑了凑,单手撑在了鬓间,一双美目流波似转,勾勾的盯向喻策,声音弱带娇还虚喘着气儿,妾身大抵怕是病了,这位郎君,还请救妾身性命。
喻策正听的入神,没料想雁西忽然来这么一出,软音入耳,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握着茶盏的手一颤,茶水漂湿了虎口,一脸被鬼惊着了的神情,慢慢扭头。
一侧的时向晨更惨,他正送茶入喉,雁西声一出,他直接骇的一口茶水喷出,唯一的幸好,是他及时把抄本给挪了地,没有沾上茶水,只是些许茶水入了气腔,激的他剧烈咳嗽了起来。
你,你咳咳,咳咳咳又作什么妖。
时向晨簌着手指指着时雁西,话出口被咳嗽淹没,只能厉目瞪着雁西,抬手拍胸,试图抚平胸腔内混乱的气息。
喻策对上雁西的眸光,却是晃了下神,不管是何模样的雁西,他都见过,可眼前雁西眼稍带魅,娇柔无辜的模样,却仍让他心跳漏了半分,痴了视线。
郎君时雁西见喻策呆了神,拖长了声线,带着娇颤儿,纤指在喻策眼前晃了晃。
喻策这才回了神,略显无措的饮尽余下半盏茶,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态,清了清嗓子,不知在下如何才能救得小娘子性命。
若是郎君能将对面刘记的核桃酪端一碗来,妾身这病想是无碍了。得了回应,时雁西眸光一亮,长睫向喻策眨巴眨巴,一副西子捧心的娇贵模样。
原是贪了嘴惹的祸,喻策失笑,站起身来,摸了摸雁西的发顶,顺着她的意,装的也算像模像样,小娘子稍等,在下去去便来。
还望郎君快些,妾身这命就都依托于郎君手中了。雁西连声催促,脸上的笑意越发明媚耀眼,那装出柔弱劲,在喻策推门而去的瞬间,没了影儿。
好不容易顺了气的时向晨,瞅见雁西灿颜明媚的得瑟模样,更觉气堵的慌了,你,雁西你还没出阁呢,这没羞没臊的样,简直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