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从明清的右耳朵下面穿过,反向托上了明清的下巴。
明清还在肯最后一块蒜蓉烤法棍,嘴巴嚼的嚓嚓响,嘴角还沾了些面包碎沫沫。被迫仰起了头,脸蛋被人用不大不小的力道捏着。周衡揉了揉她的脸颊,忽然俯身,擦着她的唇边,轻轻呼出一口气。
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男人问道。
这句话的确是个实话。
说没压力那真的是假的,那些不公平,不可能不在乎,在外面却又要坚强。人在神经紧绷的时候,就会想一些天马行空。接吻也是,同意了和周衡双双倒在床上也是。男队的成绩最好是40s,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但那也得咬咬牙,继续往下硬着头皮走下去,她不能脆弱,这个时候更不是服输的节骨眼。她必须自己强大,让一切贬低她的人纷纷下地狱!
那种被人理解了忽然而来的温暖,让明清有点儿傻,她这人在某些方面有点儿小迟钝,不矫情,可是也会傻呆呆不知所措。
我很明显吗?明清转了转脑袋,脸直接贴在了周衡的腰处,他穿着羊毛衫,细软的绒毛柔和地扫着她的唇瓣。
这个姿势是真的暧昧,周衡揉了揉她的短发,笑了一下,
不然你突然说出这么令人惊吓的话,带闹哪样呢?
明清:
哦,好羞涩!
明清伸了伸爪子,从他禁锢的胳膊中钻出了点儿缝隙,搓着小酒窝,揉啊揉,就差脑袋顶长出两根软软的小兔耳朵。
我想出去。
周衡:去哪儿?
明清:去哪儿都好,去酒吧,去公路飙车,去马路边喝扎啤,去无人区跳海。
去吃热狗面包。
周衡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明清没想到周衡真的弄来一辆机车,改装过的。绿色紫色相间的车身,烟囱好长一条。张牙舞爪地叫嚣着,让她不禁联想起来小时候看的动画片《EVA》里那个初号机暴走的模样。
两个人是偷偷从酒店里溜出来的,不能大摇大摆走正门,且不说会有依旧跟踪的狗仔娱记,就算是让丁教练知道了,也得拿着皮带把她给抽回房间去。明儿就比赛了,今晚还出去浪?找打!
空旷的酒店后院,堆满了刚运过来还没往厨房装的蔬菜以及各种调料货物,洗干净的床单一层层晾晒,今夜月光很好,勾勒着窗户的金属边框银光闪闪。
周衡扔了个头盔给明清,还有护膝护腕,头盔一看就是专业的。机动车的保护头盔要比短道速滑队坚硬更多,明清将头发往耳朵后面别了别,扣上帽子下面的安全带。
长腿一迈,坐在机车的后车座上。
周衡也戴好头盔,回了回头,含笑看了明清一眼,拍拍前面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