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顾煜说:听张赫这么叫过路璐。
由己及人这种笨法子,对他来说也是难得。
防止阚云开继续追问,顾煜点点她的后背,为什么在背上纹这个图案?
罪恶之花罂|粟。
阚云开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耷拉着眼皮,缓缓开口说:我想看看背着这东西,我到底还能不能直起腰。
高考结束之后,她未曾向任何人提起,找了家不算出名的纹身店,纹下这道诅咒。
纹身师看她年纪还小,再三谨慎与她沟通意向,确定图案,还推荐了许多小姑娘喜欢的纹身类型,只是阚云开执意如此,纹身师也不再多劝。
若非顾煜提起,她似乎都已经遗忘那个随身七八年的印记。
她自认不是一个矫情爱哭的人,可在顾煜面前,她总像一只脆弱幼兔,动不动便红了眼眶。
顾煜吻尽她的泪水,我不干涉你的决定和自由,但是我觉得你从来没有被它压垮过,所以它的存在并没有什么意义。
阚云开说:除了我和纹身师,你是第三个看见这图案的人。她问,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疤,就算是职业因素,也受过太多伤了吧。
这些年,顾煜大伤不缺,小伤不断,每一道看似尚好的疤痕都差点要命,其余的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是何时留下的。
顾煜说:你挑一个,我告诉你。
阚云开随手一指,左胸上的枪伤,正是三年前和阿法尼交战时留下的。
那一枪,是擦着心脏打过去的贯通伤。
队友将顾煜将来医院时,身上的衣物几乎被他的血液浸透,一群血性男儿在手术室外崩溃痛哭。
医生几次交与病危通知书,让他们签字,可没有一人接笔。
龙子吟跪倒在医生面前,苦苦哀求,直到失声难泣,因为那一枪是顾煜替他挡的。
陈自臣赶来医院时,看见龙子吟跪趴在地上的样子,当即犯了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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