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熙问:齐沫你看上谁了?也同朕说说?
齐沫尴尬得无地自容,半响才干笑一声:陛下恕罪,臣太吵了,污了陛下的耳朵。其实也没有谁,就是忽然说到这了。
朝熙拄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你如今是被朕宠得越发无状了,日后回了神都,可不许在当差的时候闲话,万一被有心人听到,再参你一本,可有你受的。
齐沫和花吱立马讨饶。
见她知道怕了,朝熙才长叹一声道:说来,你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若有喜欢的,记得同朕说,若是合适,朕为你们做主。
齐沫羞红了脸,再不敢胡言乱语。
转眼到了冀州府衙,朝熙劳累了一天,直接免了那冀州郡守的大礼。
晚膳时,朝熙倒是吃到了冀州城内地地道道的锅包肘子,空寰尝了一口,竟也觉得美味无比。
许是这一路上饿了,空寰胃口甚好,桌上的每样菜,他都试了试。
他入乡随俗倒是快,前几天,他很多吃食都不碰,今日倒是都肯放入口中,细嚼品鉴了。
膳后,朝熙要与冀州郡守商谈,空寰只能先行回房歇息。
空寰起身之时,朝熙帮他整理了一下披风,柔声叮嘱道:回房好好洗个热水澡,不必等着伺候朕,你累了就先休息,朕这边的事忙完了,就回去陪你。
空寰点头应了一声,乖乖退下了。
朝熙与郡守议完事,已近亥时。她本想就此回房,谁知路上碰到了登白。
登白也是太极宫的奴才,昨日,被朝熙派到了定坤身边照顾。
看见他,朝熙难免想起了定坤,便叫住人,问了一嘴:定坤的伤势如何了?
登白躬身行礼道:回禀陛下,定坤不太好,还是不能下地。路上颠簸,他的腰伤就更重了。奴才去找府衙的郎中要了些止疼散,盼能让他熬过这个晚上。
朝熙拧眉:竟有这般严重?
登白点头称是:奴才不敢欺瞒陛下。
定坤是和朝熙一起长大的,情分自然不同。朝熙纵然对他没有旁的心思,可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朝熙已经把他当成了家人。
朕去看看他。
登白见状,笑着跟了上去。
定坤是个怕疼的,他一个人躺在房里的时候,便哼哼呀呀的。
登白要通报,朝熙却轻睨了他一眼,示意他住嘴。
朝熙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那定坤也没回头,只是躺在榻上哼唧道:止疼散要来了吗?今夜没有这个东西,我怕是睡不着了。呜呜,登白,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朝熙叹了口气,走到他榻边坐了下来:翻过来让朕看看,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