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乘已经非常了解她了,了解到他就这样撩拨几下她就已经很有感觉地湿了。
玉伶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一只手正挡着自己身下露出来的衬裤,另一只手想要掰开他横在胸前的手臂也被他重新反制,乃至她偏头想要躲开他的吻,却被他把下巴捏住转而吻住她的唇,就像在车上那样固执地想要她接受他的所有。
一个仅仅贴唇的吻即刻被加深,玉伶的闪躲让他不留情面的咬了她的下唇,叫她只好乖乖地张嘴。
他的舌伸进来同她纠缠还不止,就连牙都好似要磕在一处,不知是在干什么。
完全没有征兆的情欲,不管是陈一乘还是她,像是都疯了。
好在这个吻很快结束了。
玉伶只感觉到自己的唇又肿又疼,舔一下便是满嘴的铁锈味。
更不用说她的旗袍已经被陈一乘连撕带扯地脱下,衬裤褪到了脚踝处,胸前的文胸卡在乳房之下,就算不是赤身裸体,也被他扒得一干二不净了。
她以为陈一乘气极之后会强上了她,就像在渠县的那一次。
可不管是哪一次,那种痛楚都是她没法承受的。
“军座,不要……不要在这里。”
玉伶慌措地求饶。
陈一乘并没有看顾她的想法,把她身上仅剩的并不能蔽体的衣物也强行脱掉了。
可他却不再桎梏她。
似是并不想同她上床。
像是荒谬的错觉一般。
陈一乘松了手,任由赤裸的玉伶抱住自己蹲下身去,埋首于膝间。
散开的长发已经把乍现的春光遮得什么都不剩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她看不清也弄不明白。
没有调情,没有爱抚,赤裸的情欲在盎动,可他却不再碰她。
对于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的欲望,玉伶就当是完全不了解陈一乘,仅凭着自己的经验也定是不会看错的。
……或许,他是终于嫌恶她的脏了。
然而玉伶于此时听得铁链响起的动静。
抬起头来见陈一乘再度向她走近,拖拽着一条由墙角延伸出来的铁链。
他单膝跪在她身前,慢慢地打开了沉重铐首上的锁。
玉伶讶异地看向陈一乘。
军装妥帖规整,好像完全没有因为同她的扭缠而产生不合时宜的褶皱。
也和他此时面无表情的冷漠相配。
玉伶在理解了这无言的威胁后,下意识便是站起身来,想朝栅栏台阶的方向跑去。
打不开门要跑,赤身裸体也要跑。
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
轻而易举地被陈一乘抓住,铐首圈住了她的右手。
然后他再一松手,看她跑出几步,铁链被拉直,努力地伸手倾身去摸围栏,却连边都擦不到。
再看她终于放声大哭。
冷冷淡淡陈一乘自然对玉伶的眼泪无动于衷。
大抵她之前在雨中朝谢沛卖她的泪水之时,他就已经不会相信她的可怜了。
他不信她了。
什么都不信了。
玉伶抽泣着,瘫坐在地上。
似是什么也做不了,她愣愣地看着陈一乘又拽过来另一条铁链,铐在了她的左脚脚踝处。
“来水牢行刑的犯人一般都会做此处置。”玉伶听着陈一乘一如往常的沉沉嗓音,他说话解释的时候仍然富有耐心,“锁右手铐左脚,想游游不得,求生生不还,一般在注水未满的时候就淹死了,扑腾几下都做不了,死得倒也很快。”
“……乖乖应要好好反省。”
甚至陈一乘在恫吓说教一通后还有多余的闲心,在他走之前为穿不了衣服玉伶披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