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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朕吃口软饭吧——今夜无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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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位七殿下没什么幺蛾子,平时接触的不多,远远看着也像是脾气温和好欺负的样子,但主子就是主子,一个发怒就能随意让他们脑袋搬家。

更何况他们先前才见识过素来温柔的良妃发怒的样子,保不齐这位七殿下也是一样的。

两人都有些怕,屏气凝神的跪在那里,不过一会就汗湿了衣服。

我母妃来过了?叶煊的声音却很冷静。

安安静静的殿内无人敢搭话。

叶煊声色俱厉,本皇子在问你们话!

他很少拿皇子的身份压人,一句呵斥丢下来,除了泰安,连陈嬷嬷都忍不住抖了抖。

是,是。两个小太监忙不迭的点头。

陈嬷嬷赶紧嘶哑着嗓子补充,娘娘只是想殿下了,今日是

算了。叶煊打断她的话,不想再听下去,他已经厌倦了解释。

扭头直接往外走,离开前冷冷看了一眼想要起身的泰安,别跟过来。

是。

叶煊大步往外走,直接出了洛华宫,他头也不回的跑到冷宫边僻静的宫墙角,冲刺、起跳,攀上树干,再一个借力一蹬,利落的翻上了墙头。

现在是换哨时间,而且一块荒凉又有高耸的树荫遮蔽,几乎是死角,他曾经跟着泰安从这里翻出去找过舅舅。

然而他舅舅在军营里,他们进不去,于是他跟着泰安逛了一次皇城的夜市,不过他们都没带钱,饿的灰溜溜的跑了回来。

叶煊向往着自由的生活,想要摆脱一切,为了这个目的,读书习武都扛过来了,怎么能就这样功亏一篑呢?

现在还不行,我是皇子,成年或者成亲后便可出宫建府,就这么离开的话是徒留把柄,对以后的夺嫡之路不好。

冷静。

叶煊在墙头坐了一会,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他重新回到树上,正打算要下去,突然瞟到一抹青色的衣角从墙角转来,隐隐还能听见环佩叮咚的声响。

叶煊一怔,脚下一滑,顿觉得要遭,徒然的伸直了手瞪大眼,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地上摔去。

衣袂翻飞,青衣少年破空而来,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抓住了叶煊的手腕,谢玉舒用力一扯,将他带入怀中。

别怕。他笑容温柔,眼尾的红色泪痣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

然后一转头。

啪。

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狠狠抽在叶煊脸上。

叶煊:

作者有话要说:叶煊:我觉得你头发抽我那一下比我摔下去要疼

曾经我坐过一个长□□亮姐姐的单车。

后来,我脸疼了一天(点烟说起从前jpg.)

第4章

叶煊刚学武的时候就从泰安那里听过,内功至化境之后,武器什么的就成了一个辅助品,就算不善用也能舞上几回合,比如他的舅舅。

他舅舅内功外功都很厉害,十八般兵器精通,就算没有武器,飞花摘叶亦可伤人。

而叶煊学武时年纪尚小,不管是刀枪剑戟还是斧钺钩叉,对那个时候个子小小又被隔三差五生病掏空身体的叶煊来说,都不是适合的武器,更别说他在危机四伏的宫中,稍微有点不对劲,很可能就被人抓住把柄,一切都必须低调隐晦行事。

所以叶煊一直学的都是内功,打算先养几年身体,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开始学外功,到时候也好找到配备的武器。

然而现在,叶煊眼冒金星的看着谢玉舒在太阳底下散发出油皮光泽的头发,恍然觉得自己找到了最合适的武器。

那就是头发!

那一头如同上好的织锦绸缎的头发,抽在脸颊上火辣辣的疼,从指缝穿过的时候又细又软,如同软缎的触感。

用着方便好携带,都不用特意隐藏。佛说三千烦恼丝,每次动手都来上一把,就是可能会秃。

话说谢玉舒会秃头吗?

叶煊突然觉得自己眼前亮起了一个程亮的、硕大的、且贵气十足的东海夜明珠。

这夜明珠不仅在白天散发着耀眼的白光,一回头还长了精致漂亮的五官,眼尾的红痣更像是画龙点睛之笔,将那双剔透的凤目点缀的让人移不开眼。

长了鼻子眼睛泪痣的夜明珠,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吓人。

于是叶煊又将实现挪到了他程亮的秃头上,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连表情都带上了些微不可查的扭曲。

谢玉舒:突然觉得头皮发凉。

他低低咳嗽了一声,唤回叶煊发散的思绪,七殿下,您没事吧?

没事。就是觉得眼睛快瞎了。

叶煊抛掉脑子里的幻想,整了整神色,重新挂起苍白又乖巧的笑容,向谢玉舒道了谢。

谢玉舒摆了摆手,仰头看了眼高耸到树枝都快伸出宫墙的老槐树,表情有些怪异,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对方是从几乎跟宫墙平齐的那根粗壮树杈上掉下来的。

宫墙高十丈(34m),这槐树是前朝时候从番地移栽进宫中的,年龄四百余年,足有八丈高,便是他不用轻功也很难爬上去。

而七皇子十二岁比他矮半个头,身高五尺(160公分),到底是怎么爬上去的?

难道他也会轻功?又因为轻功不熟练才摔了下来?

谢玉舒心中思量,面上不动声色的打探,殿下怎么在这里?

叶煊就猜到他会这么问,先是愣了一下,脸上层层递进的从落寞过渡到坚强,勉力的勾了勾唇角,偏开头小声道,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好出来走走。

公子呢?怎么在这里?他装作有隐情的快速岔开话题。

谢玉舒识趣,见他不想多谈,自然也跟着转开了话题,道,陛下赐我的一件东西丢了,我过来寻一寻,兴许能找到。

叶煊顿时就知道他是在找红珊瑚扇坠了,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闪亮的看着他,是什么?或许我能帮你?

也好报答谢三公子两次救命之恩。他调侃。

谢玉舒赶紧道了一声惶恐,七殿下言重了,举手之劳。那东西细小,我也不知道落在那里,四处走走碰下运气罢了,殿下不必挂怀。

他的礼仪说话都无可挑剔,谨慎又不显得谄媚,平淡的拒绝之中自有一份自尊。

叶煊眼中暗光闪了闪,藏在袖子里的手在扇坠上摩擦了一下。

不得不说谢翎会调教人,即便是十五岁的谢三郎,话语中也鲜有漏洞,透着几分老练的滴水不漏。

他现在反倒庆幸来宫里的是谢三郎,要不然换成另外两位年长一些又在官场沉浮过的,也不知道自己这演技能不能成功将其骗过去。

还是谢三郎好懂一些,耳根子也软,心里想的什么,略一琢磨便知晓了。

叶煊唇角翘了翘,也顺势没有再问这件事。

姜鹤气喘吁吁追过来的时候,两人还站在槐树下友好又虚伪的你一言我一句,他打着那柄没有了坠子的纸扇,调笑道,你们两倒是有缘,前脚刚出凤仪宫,后脚便在这偏僻的冷宫撞见了。

莫不是清和知道今日是七殿下的生辰,特意来送礼物的?

姜鹤话一落,两人齐齐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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