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如此,我明日就去回了太爷?,只说你已经有了心上人了,非是我没尽力说媒,叫他莫怪。
他抖着肩膀冷笑:西门庆,你真是个爷们儿吗?他都那样明着坑你了,你还对他百般讨好?真叫我看不起你。
我冷笑着站起来:没办法啊,大官人我就是个没骨气的人,明知道那人坑我,可是这场面上的交道还是不能不打的。二爷慢坐,我先走了!
别走啊!他一把按住我的肩膀,端起酒碗就来强灌。
说好了陪我来喝酒的,今天不把这几坛陈绍喝完,你可别想走!
热辣辣的酒冲到喉咙里头,差点叫人闭了气,我拼力把他给推开就觉得眼前发晕,指着他骂道:你这黑厮,恁是野蛮!
他笑得满心愉悦:有没有人说过,大官人生起气来混象个女人?
我恼得直骂他:你才象个女人!
他用拳头支着脸看我:若有女人生得象我这般黑壮,断然找不着婆家的。若是生得象你大官人这般肤白肉细,说不定那求亲的还会踏破了门槛。
我自还口:西域的娘们儿都与你这般黑粗滥壮,未见他们那里的男人不娶妻。明日我再去贩货,将你带上,扮作女子与那货物一起贩与当地黑壮男儿,也可多得些利。
他冷声一笑,低头喝酒:哼!到底是个商人,张口闭口皆是买卖。
忽地有些无趣了,我随口问:八月十五那日,众人都热闹着,你怎么就先走了?
他无遮拦,当即道:家嫂唤我,说是大哥在家里等着我去喝团圆酒。
眉头不自觉地一扬:那武大因何不来叫你?
他白了我一眼:怕你打他呗。
象是有些道理,我又问:如此说来,武大与金莲这是又合好了?
武松摇头:不知,那天回去但见他二人是在一起的,虽然神色间还有尴尬,不过看大哥倒有真心悔过的意思。
那你大嫂也肯原谅他?之前他还真伤得她不轻。
武松叹了口气:他二人的事情,我从未细问。
听大哥说过,刚成亲时,他是一味宠着我大嫂的,虽然日子过得艰难些,可是一有了银钱他便尽着她花销。
可是后来,不知是谁教我大哥沾上了赌瘾,一日不赌便觉得身上不畅快。
日日去赌,越赌越穷,后来竟是在外头积了不少赌债。
有人到家里来,要将他们做营生的炊具全都夺走,大嫂堵着大门不让,那些人便教我嫂嫂陪他,方才了了赌债。
我大哥说起这事儿也是满腔悔恨,说是金莲后来做上那行确是他逼的,是他对不起我大嫂
可是人一旦上了赌桌,他就是管不住自己,逼打金莲那日,也是实在是被那些人给逼到了绝路上,没有办法了。
说起他兄嫂?,武松明显有些郁闷,转身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对着月色举起酒坛就是一口。
酒水沾湿了他淡色的唇角,又教月光镀上一层银,满天星月落入他眸底,深遂又璀璨。
我将酒坛子抱在怀里坐到他身边去:看来你大哥对你大嫂也并非没有感情,说不定明日,你大哥就肯为了你嫂子从良了,你也不必过份愁怅。
他咕哝着还嘴:你大哥才从良呢。
呵呵,是我说错了。武二,我敬你一杯,自此我便用待朋友的真意待你,绝无二心。
他斜眼看我,眸底云波诡谲。
看来以往你待我是有二心?
二心是有的,却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我又打嘴:不是,是从无二心,自此更加一心一意。
一会儿从无二心,一会儿自此一心一意,我该着信你哪句?
我无奈摊手:那你让我怎生说话?
他咧嘴笑了,抬手握拳照我脸上轻轻碰了一下:别说了,喝酒吧。
虽是男人间挺普通的动作,却又叫我心里慌了一阵,赶快抬起酒碗喝了一大口,不小心呛了,掩口大咳。
他帮我顺着背,又自大笑:你也学人装豪气?呛酒了吧?你这个娘们儿
我抬手推他:去去去,我已经很爷们儿很爷们儿的了。
哈哈哈!他朗声大笑,拿起酒坛又来灌我:来来来,爷们一个叫二爷我看看。我且看看西门大官人到底有多爷们儿!
酒泼了我一头一身,人也晕了,照着他胸口中一通生捶,那人的胸膛却硬得很,捶着捶着拳头便松开了,握紧了他的衣领,任由那烈酒流进了喉咙里,淹没了神智。
待他将酒坛放下,我看什么东西都是双的,指着他的鼻子问:武二,你因何有两个脑袋?
他咬牙笑着不说话,我往他的肩膀上一倒,闭上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将我打横抱起来就往房里走:知你酒量不行,还敢跟二爷我喝?嘿嘿,今天你可是中计喽!
他将我放在炕上,抬手就去解我的衣服,我大着舌头看他:武二,你要做做,做什么?
他坏笑着继续扯我的衣服:不是要给二爷我说媒吗?怎生忘了!
与你说媒,你剥我衣服做什么?
看他这神态,横顺不象是要行好事的。
想要挣扎着起来,身上又没有半分力气,竟由着他三两下就将我上身给剥了个精赤条条,用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我的锁骨,喃声道:果然一身好皮肉!
话说完了,又挠了挠后脑:不行,这么简单就把你给那样了,未免有些亏待,等着,我再给你化个妆去!
他快乐地从身边跑开,转眼便没了人影。
武二,武二
我连着唤了他好几声,见无人应,脑袋一沉,睡了过去。
第35章性/感腿毛
这是谁啊?怎么这般打扮?妖怪似的?
这不是个男人吗怎生涂脂抹粉的?鬓上还戴着朵花,身上还穿的是婆子衣服?莫不成是哪家的疯汉跑出来了?
疯汉哪儿有这等模样?我看他眉眼生得标致着哩。
这模样怎么会越看越眼熟啊?似是往常见过哟,?他醒了!
我是被一阵子闲碎言语声给吵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周围是一群闲汉婆姨围在头顶指手划脚。
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发现正在县城里最热闹的那条街市上,周围满是闲人,?围着我指指点点的。
明明记得昨晚在和武二喝酒,?怎么这会儿跑到这儿来了?抬手要去摸脑袋,?正抚到头顶一朵鲜花,气哼哼地花揪下来丢到一边,张口骂道:武二,你这混货上哪儿去了?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周围的人立马就炸开了。
有个掌柜的打扮奇道:哟,?这不是西门大官人吗?大官人,你怎么今天这生打扮?
我怪道:什么这生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