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塘荷花教我给压倒了一片,挣扎着站起来,水面上的月光倒映着我的脸,恍得眼前一片白。
连着呛了几口水,用力揉了揉眼睛,却见一个人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冲着我伸出手:西门庆,你没事儿吧?我拉你上来!
衣服散开半披在肩上,露出湿漉漉的胸口,头发也披散下来遮住了眼睛,能嗅得身边那一丛丛白莲花的香味,眼前那个模糊的身影有那么几分象武二。
他看着站在水里的我,貌似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问他:你怎么看上去这么象武二?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他没开口,淌着水冲我走过来,一直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抚开我的头发,盯着我的眉眼仔细看。
我想再问他一句,他却突然低下头一口吻住我的唇。
如此猝不及防,我下意识地张着嘴,目瞪口呆,感觉着他那着了火般的气息扑面而来,将人狠狠攫住。
渐自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身体在发软,人也越来越站不住,下意识地去推他,他却哑着嗓子骂了一句:西门庆,别他娘的再折磨老子了!弯腰把我抱起来就往岸上走。
上了岸,这人把我丢在一尺多厚的野草地上,伏身就压了过来,烫人的嘴唇在我脸上脖子上身上毫无章法四处乱啃。
我象只吃了毒耗子的猫,瞬时间麻爪,眼瞅着天空中的月亮忽远忽近忽大忽小,脑子里完全乱了章法。
我说:武二,是你吗?是你的话就应一声。
回答我的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可怜我那件上好的丝绸上裳,昨儿个逛街刚买的。
那人把我的身子翻过去,一口咬住我的后颈,喘着粗气说:你小子,成心要老子命的是不是?原想回来带你一起走的,你非要在这里撩我?作死吗?
我想说,老子不想作死,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武二???如果你不是,老子就这么随便教人给啃了,岂不是太吃亏。
强挣着要开口,嘴却被他一把捂住,他伏在我的耳边说:忍不了了,他娘的,老子再忍就要疯了,你与老子不一样便不一样吧。
要喜欢女人你就喜欢去,老子喜欢的就是你这个死不要脸的东西!
去他娘的什么礼法!去他娘的等你回心转意!去他娘的你那一妻几妾!都他娘的给老子见鬼去!老子今儿个死活要把你给办了!
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除了武二还真就没别人了!
我想回头看看他,偏就是挣扎不过,他在我后背上来回啃着说:老子没弄过这事儿,一会儿要是痛了你就咬我我就停下来。
我靠,大官人虽然想这个事儿想了有一阵子了,你好歹教老子出个声儿啊!就这么强整硬上?姿势不对,弄不好老子的腰要废,你也舒服不了,整不好都能折在里头。
可是这货就是个驴投胎的,那叫一个急,扳过我的脖子咬住我的嘴,急火火的就去扒老子的裤子。
三下两下把老子给剥了个精光,拿着大手在老子屁|股上又揉又捏,抱着老子的脖子和脸左右啃。
谁能告诉我这货是个什么畜牲?竟然连亲嘴都不会,啃得老子嘴上脸上都是痛的,身上也教他给掐得发痛,转眼那个什么东西贴上了后腰,这货真就打算这么开整了。
老子可是第一次,你这么疯,还不废了我啊?
我左右扭着脖子想要挣开,却突然发现对面的草丛里冒出一双血红的眼睛,一头狼呲着满口白牙悄然从草丛里走出来,冲着我们一步步逼近。
我被吓得照着武二的嘴上咬了一口,大叫了一声:狼!
眼前的画面突然静止,接下来又是混沌一片,这么关键的时刻,老子竟然又晕了。
再次醒来的时侯,却是在我自己的床上。
睁开眼,先看到的是守在旁边打盹的达叔。
我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腰上一痛,下意识地啊哟一声。
达叔惊醒了,赶快上前一把将我扶住,问:小相公,你总算是醒了,这会儿好点没有?
我抚着额头问:是谁把我给送回来的?
达叔道:送?没见谁送啊!那天早上见你没起,我就打开门进来看了看,结果就瞅见你倒在床上,一身酒气,额头烫得跟块火炭似的,可把我给吓的哟,赶快托人去请了郎中过来,强灌了几服中药下去,你的烧这才算是退了。
瞅了一?眼窗外火红的天色,又问:我睡了有几天了?
两天了!唉,瞧你,明明酒量不好,还偏要喝得这么多,瞅你身上伤的。
低头看了眼身上又是一愣,却见身上深深浅浅的满是淤紫的痕迹,心里头又是一动。
那个你们见没见过武二?
第98章新知府
达叔奇怪地瞅了我一眼:武都头不是早就走了吗?这都快十来天了。
心里陡然一空,那天晚上那么刺激,?难不成是我在作梦?可是这梦也实在是太逼真了吧?真不是武二那个禽|兽突然回来搞的我这一身伤?我那可怜的老腰,?现在还是动一下就痛。
达叔凑过来眯着眼睛看了看道:莫不是你喝多了进了羊圈,?叫牲口给踢了啃了?唉,看你喝得那么多。
这个解释倒是也合理。达叔照顾着我喝了一碗鸡汤,?嘱着我好生休息,?人就又出去了。
我捂着脸颓然倒回床上。
魔障了,?又魔障了,那人明明已经走了,我怎么还能梦到他?梦境局然还会如此火暴,看看这不争气的样儿。
转身把枕头给拍软了正要躺下,?无意间往梁上看了一眼,?又被吓了一跳!
只见房梁上倒挂着一个人,腿朝上,?脸朝下,张着个大嘴,?长伸着舌头,翻着白眼,也不知道已经死了多久了!
我吓得啊的一声差点又晕过去,?却见那个死人突然把身子一纵,跳下来就捂我的嘴:西门庆,你瞎喊什么呢?差点叫我掉下来!
我挣开他的手,气得大声骂道:时迁,你倒挂在房梁上装什么死人?差点又把我吓晕。
时迁咂着唇:干我们这一行的休息时间不规律,?有时侯困了只能在房梁上睡觉,就这也能吓着你?
我掩了掩衣领,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时迁又照着我身上拍了一下:还不是怪你?我昨儿个就来了,眼瞅着你醉得跟头死猪似的叫也叫不醒,这才到房梁上打了个盹。唉,柴大哥要我把这件东西交给你。
把他手里那张东西接过来看了看,怪道:地契和房契?柴大哥让你把这东西交给我做什么?
他又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纸:对了,还有这个。
接过来看了一眼,这下可就更傻了:花纲岩大炕,精钢书桌,纯铜太师椅,生铁的马马桶?我说时迁,是我病了还是你病了?有拿这种玩艺当家俱的吗?
时迁白了我一眼:问你们家武都头去啊!他说你最喜欢结实的家俱了,一般的家俱怕你看不上,这些东西估计你会喜欢。
我一把捂住脸,倒在床上半天回不过神儿来。
武二真是头神兽,他的思维模式实在是太让人搞不懂了。
咦,怎么好象有什么事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