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人低声笑了起来,公子哥脸一红,左右答哪句都是被骂,愤愤然甩了把袖子,讨了个没趣儿与同伴扬长而去。
温寒面露感激道:“多谢杨兄出言相助。”
“这些公子哥儿言语跋扈惯了,你若是一味忍让,他们只会得寸进尺。”杨晔爽朗道:“天气热,考试一天身体难免不舒爽,我夫郎烧了热水,温兄不妨到寒舍小坐,冲个凉再走。”
温寒有些犹豫,他同杨晔不过数面之缘,杨晔却替他解困,如今还要上门叨扰,心下感觉有些不妥,可是又怕自己身上难闻,走在县城里又惹尴尬。
“走吧,我家中已无父母,只有长兄在,左右都是些年轻人,不必拘束,我大哥定然会欢迎温兄。”
如此一说,温寒倒是更不好拒绝了,他又给杨晔行了一礼。
到福禧斋时,温寒才知当日学堂里的人说的地儿是什么地方,糕点铺子是有钱人才能消费的东西,可想而知开这铺子的该是何等神通。
杨晔既有这番家底在,待人还如此平和,无疑让他更加敬佩起来。
见铺子里有许多客人在,温寒主动道:“能从后门进去吗?”
他怕坏了铺子里的干净。
杨晔随了他的意,三人从后门进了院子。
“我们平日里少有在县城里住,多数是回村里,这边小了些,住不下。”
两人闲谈着,阿喜给倒了茶,又去备了水,杨晔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借给温寒,虽然自己的个子比他宽大不少,但现下也没有别的衣物能用了。
温寒去冲凉的功夫,杨成和许秋荷问了杨晔考试上的事儿,随后收拾着提早把铺子打了烊,大家都没吃午饭,中午的时候许秋荷跟阿喜去买了些好菜,就等着杨晔考试完了回来一起吃。
等着温寒洗完澡收拾好出来时,瞧着院子里已经摆了一桌酒菜了,杨晔招呼他过去吃饭,倒是真如他所说,都是些年轻人,不似有长辈在的拘束感。
温寒中午难忍臭号的味道,实在下不了口吃饭,硬是挨着饿考完的试,现下精米好肉好菜,他也忍不住多动了几回筷子,大开眼界的同时心下默念着恪守礼节,莫在杨家失了礼。
一顿饭下来也是相当愉快。
翌日,杨晔没有在家温习功课,而是去铺子里帮忙,八月份的时节又该摘枣子了,今年家里有意囤积枣子,除了摘自家的树上的枣子之外,还去没有主儿的枣树上收枣子,自家能多积攒些枣子,那便能少花些钱收村民的枣,这样做糕点的成本也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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