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燃悄无声息的扶住楼梯间的栏杆,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口想着他明天是不是要改口叫季观潮哥夫了?
说好了不告白的人,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让他哥竟然就这样的认可了他?
左思右想都想不出答案的人,看着那扇关着的房门默默的扶着栏杆往下楼。
还是别站在这里了,万一谁再出来看到他,这个时候多尴尬啊,反正季观潮这段时间就住在他家里,有的是时间跟对方打听。
一路胡思乱想回到二楼卧室的夏燃,丝毫不知道三楼的画面跟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夏季全身都被热水打湿透了,趴在季观潮身上让人撩开衣服看他刚才撞到的地方。
温热的手指刚卷起他的衬衣下摆,趴着的人就背着手往下面指:不是那里,再往下面一点。
季观潮抱着他,看向自己提着衬衣下摆的手指,再往下就是裤子了。
已经成年的人,抱着怀里喜欢了多年的人,第一次觉得左右为难。
季观潮,你到底行不行。夏季等了半天还没听到动静,有些不耐烦的要坐起身来自己看,他都伸手将桌面上自己的手机捞出来,打开摄像头反着手对准自己的后方点了拍摄,你帮我看看,就看一眼嘛。
可是你趴着我没办法脱衣服。他现在疼的整个人趴在他腿上,根本无法动弹。
我抽屉里有剪刀,你用剪刀帮我把衣服剪开。
夏季指挥着人,很快那条才买了不到一个月的长裤被人从后腰口袋的位置提起来,避开他的身体剪开了一条细缝,剪刀剪掉布料的声音不断传来,终于季观潮看到他受伤的地方。
一大块青紫的淤青,明显的撞伤痕迹。
举着手机拍摄的人,也看到了身后自己受伤的地方,终于看清之后反而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整张脸都贴在季观潮穿着短裤的大腿上,头发上的水珠湿哒哒的将身下的地方全部打湿了,医药箱在一楼,好远啊,我打电话给夏燃,让他送上来好了。
已经关掉拍摄功能的人,想也不想的打开自己的弟弟。
回到二楼正准备洗澡的夏燃,听到电话声还以为是爸妈在国外打来的,结果拿起电话发现来电人竟然是他哥。
捧着手机的人,不敢置信的打开门往三楼的方向看过去。
什么情况?他们战况太激烈不小心碰到了手机?
如果他接通的话,是不是就会听到一些少儿不宜的声音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不接不接。抱着手机的人闭上眼睛默念了几遍十六字方针,直接将手机选择静音,然后丢到床上抱着刚才拿出来的干净衣服就冲进了浴室。
三楼夏季望着没人接的电话不信邪的又拨打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接通。
怎么办,燃燃不接我的电话,他是不是知道我在心底说他的坏话了?喝醉的人很委屈的抱着身下别人的大腿:我只说了几次他的坏话,还是在心底悄悄说的,他怎么会知道呢。
可能是他偷听到的,我先放你下来我要下去帮你拿医药箱。
小猫身上撞伤的地方,今晚不处理的话,季观潮怀疑他明天早上走路都有问题。
好吧。
夏季被人重新抱了起来,绵软的被子垫在他的身下,季观潮让他用另一边没撞伤的地方侧躺着,又拿来几个抱枕帮他挡住床的外围。
确保他不会掉下来后,起身去打开房门飞速下楼。
整个夏家的楼梯间都是他踩着楼梯狂奔的脚步声,冲到一楼的人在沙发电视柜里寻找着夏家的医药箱,打开来看到里头有自己想要的祛除淤青的伤药后,又提着医药箱蹬蹬蹬的踩着楼梯上楼。
经过二楼期间,已经洗完澡出来的夏燃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只来得及打开门看到自己好友的身影一闪而过,还有对方手里提着的那只熟悉的医药箱子,还不等他脑子里出现相应的反应,对方已经快步上了三楼,开门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主角受夏燃感叹万千的将自己的房门重新关上:我的十八岁生日,看来是不如你们热闹。
真是不一样的马兰花开在童年春天的地边上,一丛一丛地。那茂盛的绿叶如春兰,花状如兰花,花色比春日的蓝天还蓝。它鲜艳,娇羞,躲在叶丛中,蓝的迷人,吐着浓烈的芳香。马兰花是蓝色的,春天是蓝色的,我的如梦的童年也是蓝色的。
力群《马兰花》
合欢花
合欢花又一树一树燃烧起来了。一朵朵一簇簇红绒般的颤巍巍的小花,配着羽毛般抖索索的,修长纤细的密叶,把四周空气染成了银红色而且熏香了。
初夏的花,青春的花!年年我走在你的荫下,沐浴着你新鲜而芬芳的气息。可今年,初夏来临时我病了几天;能出外了,却见你已经红满枝头。这意外的欢乐,更令人酣然欲醉。
合欢俗名马樱;在杜子美那首山中有佳人的名诗里,它又叫合昏:合昏尚知时。它那些娇嫩的又轻又小的花朵,到夜晚就会闭合起来。
而在白天呢,它总是尽情地绽放着美和欢欣,整整一夏天。
起风了。轻如羽绒的花朵,一丝微风便会把它吹落。拾起几朵被吹落了的花儿,攒成一小把,就变做了一个芳香的银红色绒球。
于是,一整个夏天被握在了我手中。
陈敬容《合欢花》
耐冬花
山坡上,一墩墩耐冬花,婆婆娑娑,生机勃勃,翠绿枝头,红花点点,像是燃烧着火苗,鲜艳夺目;花分五瓣,火红纯赤,其蕊金黄,微透芳香。那绿叶、红花、黄蕊上,好似抹着一层油奶奶的蜡光。她靠着这层大自然赐予的玻璃铠甲,可以抗拒严寒的侵袭,防范海雾的腐蚀,战胜风雨的吹削,抵御干旱的蒸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