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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抢了弟弟的男朋友——金筠(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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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树真是一种奇特的树木,它那墨绿色的叶子在任何季节都苍翠欲滴,闪着腻脂和锦缎似的柔润光泽,给人沁凉、舒适的感觉。而它的树干却那样苍老,仿佛从远古时代就织染了青铜般的深褐色,毕露出清奇的筋骨,好像一个体态龙钟的老人在沉默地注视着田野。在这一带的田野上,这种有着年轻的叶子和古老躯干的树木,是人们安详的庇护。它的边缘之外,是一幅凝带的画面,方圆几里看不见人的影子。在烈日的威严下一切都昏昏欲睡了。

理由《静》

在一个地方河面变窄了。一簇簇的绿叶突出到水面来。那树叶真绿得可爱。是许多株茂盛的榕树,但我却看不出它们的树干在什么地方。

当我说许多株榕树的时候,我的错误马上就给朋友们纠正了,一个朋友说那里只有一株榕树,另一个朋友说那里的榕树有两株。我看见过不少的大榕树,但像这样大的榕树我却是第一次看见。

我们的船渐渐逼近那榕树了。我便有了机会看见它的真面,真是一株大树,枝干的数目是不可计数的。枝上又生根,有许多根直垂到地上,进入了土里。一部分的树枝垂到水面,从远处看,就像一株大树躺卧在水面一般。

这时候正是榕树茂盛的时期。(树上已经结了小小的果实,而且许多落下来了。)它现在好像在把它的全部生命力展示给我们看。那么多的绿叶,一族堆在另一簇上面,不留一点缝隙。那翠绿的颜色明亮地照耀着我们的眼睛,似乎每一片树叶上都有一个新的生命在颤动。这美丽的南国的树。

巴金《鸟的天堂》

松树使人想起志士,芭蕉使人想起美人,修竹使人想起隐者,槐树之类的大树使人想起将军。而这些老榕树呢,它们使人想起智慧、慈祥、稳重而又饱历沧桑的老人榕树那一把一把的气根,一接触到地面就又会变成一株株的树干,母树连同子树,蔓衍不休,独木可以成林。人们传说一棵榕树可以有十亩宽广的树荫。这个估计,其实还可能是比较保守的。

古代南方有榕不过吉(赣南的吉安)的俗谚,这种长江流域的人们难得一见的树木,在南方却随处都有它们的踪迹。榕树的树子(和无花果一样,其实是它的发育了的襄状的花托)很小,只有一粒黄豆大小,淡红带紫。我们坐在榕树底下乘凉,有时不知不觉,可以被撒个满身。把玩着些柔嫩的榕子,真禁不住赞美造物的神奇。谁想得到,这么小一粒榕子,培育成长起来,竟可以成为参天大树,甚至形成一片小树林呢!自然,榕树最奇特的毕竟是它的根,气根落地又成树子,这就使得古老的榕树形成一个个窟窿门,可以让儿童穿来穿去地捉迷藏。它的地下的根也气势雄伟,往往在树干的底形成一团盘根错节的突起物在树基座灌上一层一两尺厚的水泥,造成一个和树身紧连在一起的平滑的圆台,这就使得榕树下更加成为一个纳凉消夏的去处了

秦牧《榕树的美髯》

枫树

枫树在渐渐加浓的暮色里,愈来愈模糊,终致失尽了深红和苍青,变成灰黑如乌云的巨大的一团,沉默地,凝然不动地迎候着黑夜。可是,树顶却突然被镀亮了,清晰地从昏暗中浮现出来,夕阳把它的最后一抹光线投射过来,射向枫树的被雷火劈掉而后又重新生长起来的那个向上的三角,于是,经过霜打的红叶,闪耀出奇异的金属般的光辉,那般璀璨,那般辉煌,简直是一朵瑰丽的霞,一蓬燃烧的火在那将被黑夜吞没前,显示出惊人的说不出的美来

黎笙《枫树的印象》

天平山以枫叶胜。下得车来,便见十余株又高又大的枫树,满树枫叶已是一片火红,宛如一堆堆淋不灭的火焰。有一些不禁雨打风吹,纷纷从树上翩翩飘落而下,地下也是落红点点。雨中游人不多,被风雨打落的红叶还那么鲜艳明丽,倒叫人有些不忍下脚。山上,杂植着枫树,松柏和各种杂树,红的枫叶,黄的桑榆,绿的松柏,在登山道上方搭起一条彩色的长廊。而一层层石级上,则铺满了各种颜色的落叶,仿佛一条长长的五彩斑斓的地毯。

沙白《秋山红叶》

桑树

桑林密密,把阳光遮得一丝不露,阴湿的树底下,却干净得寸草不生。一人多高的桑树,挂满了青葱葱、嫩生生的绿叶,拍着我的肩,擦着我的额头,亲亲热热、欢欢喜喜,似乎甘心情愿为那圣洁的蚕娘噬食,自己忙不迭地从枝上跳下来,直往我的篓里钻。桑林望不着边,桑叶是无穷尽的

张抗抗《水乡三题桑》

在他面前那条官河内,水是绿油油的,来往的船也不多,镜子一样的水面,这里那里起了几道皱纹或是小小的漩涡;那时候,倒影在水里的泥岸和岸边成排的桑树,都晃乱成灰暗的一片。可是不会很长久的。渐渐儿那些树影又在水面上显现,一弯一曲的蠕动,像是醉汉,再过一会儿,终于站定了,依然是很清晰的倒影。那拳头模样的枝桠顶都已经簇生着小手指儿那么大的嫩叶。这密密层层的桑树,沿着那官河一直望去,好像没有尽头。田里现在还只有干裂的泥块,这一带现在是桑树的势力!在老通宝背后,也是大片的桑林,矮矮的,静穆的,在热烘烘的太阳光下,似乎那桑拳上的嫩绿叶过秒钟就会大一些。

茅盾《春蚕》

就在这土岗子的正脊梁背上,长着一棵老桑树。这棵桑树有多少年了,谁也不知道。只见它又粗又高,树身子弯弯曲曲,树脑袋只剩了半个,好像一个驼背的老人,伛偻着身子,歪着头站在那里。走近了,就见树皮裂开来,浑身是疤,露着白光光的身子。虽然这样,它每年还是长出又肥又大的桑叶,结成又红又甜的蕙子。

方纪《老桑树下的故事》

白杨

那是力争上游的一种树,笔直的干,笔直的枝。它的干通常是丈把高,像加过人工似的,一丈以内绝无旁枝。它的所有的丫枝一律向上,而且紧紧靠拢,也像加过人工似的,成为一束,绝不旁逸斜出。它的宽大的叶子也是片片向上,几乎没有斜生的,更不用说倒垂了,它的皮光滑而有银色的晕圈,微微泛出淡青色。这是虽在北方风雪的压迫下却保持着倔强挺立的一种树。哪怕只有碗那样粗细,它却努力向上发展,高到丈许,两丈,参天耸立,不折不挠,对抗着西北风。

茅盾《白杨礼赞》

它没有婆娑的姿态,没有屈曲盘旋的虬枝。也许你要说它不美。如果美是专指婆娑或旁逸斜出之类而言,那么,白杨树算不得树中的好女子。但是它伟岸,正直,朴质,严肃,也不缺乏温和,更不用提它的坚强不屈与挺拔,它是树中的伟丈夫。

茅盾《白杨礼赞》

夏天,金水河岸的一排高大的白杨树,像几十个巨人一样耸立在邙山下。它直挺挺的身子,在天空伸长着,密密丛丛的深绿色叶子,在太阳下闪着夺目的光彩。哪怕是再小的风吹来,它总要向山谷发出呼啸,总要放开喉咙给白杨树村的人歌唱。

李准《白杨树》

被连绵的秋雨浸湿了林荫路的颤巍巍的白杨树下伸展着。白杨树几乎已都成光秃秃的了,枯叶落了满地。瘦长的树枝在寒风中摇摆,抖动着那即将飘向空中的残叶。这些黄得和金圆一般仅存的残叶,整日里,像不停的秋雨,凄凄切切,离开枯枝,回旋飘舞,落到地上。

[法]莫泊桑《一生》

白桦

四周都是岳桦的自然林。这里高寒,山风劲猛,每棵岳桦都被刮得东倒西歪。可见它们是在和风雪搏斗中生长起来的。每棵岳桦都是错节盘根,没有一根树干是直的,甚至没有一根树枝是直的,而且没有一株长得相同的树。每棵树,都有它独自的风姿,真是千姿百态,那些盆景专家们,被称作艺术家、园艺师。那么在这高山绝顶上的千万株岳桦,又是哪一位大艺术家的杰作呢?过去我只知道松柏是植物中最能抗霜雪的。来到长白山后,才知道,在松柏不能生长的高寒山区,还有岳桦啊!

杜宣《天池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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